“我懂了，夏山师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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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红鸢醒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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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放不下，她便将那所谓的梦，当成自己独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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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不见的妹妹，是她真正爱护过的真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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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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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要离开，夏山忽而说道：“刚好，夏某刚得到了劣迹弟子叶师妹的生辰八字，随手算了一卦，倒是与你有缘，那叶师妹的未来，竟也和稷下学宫有关，只不过，师姐你是稷下学宫座上宾，她的命数将会因稷下学宫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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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红鸢身形顿了顿就走了，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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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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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日试炼，疯狂修炼，试图麻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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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日，她见昔日劣迹弟子重展风华，戏弄神玄祭司慕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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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时隔许久，她再次梦回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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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梦，却是停留在与妹妹初见的时候，格外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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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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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叶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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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叫你小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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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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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红鸢一醒来掀开被子就要去找这位重回到神玄学院的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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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晚，李莲城出现在她的身边，说看中了她的天赋，愿收她进稷下学宫，给她一段时间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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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城走后，晏红鸢在叶楚月和云鬣所居的寒月峰下吹了一整晚的冷风，站到树枝的露珠落在了她的发梢也没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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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红鸢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断耳，望向高耸入云的寒月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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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能看到，近来名声大噪的师妹在峰上练习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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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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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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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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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光中，晏红鸢笑着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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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见到小月，还能再重逢，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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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梦，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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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可思议，也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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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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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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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红鸢的意识游离，魂魄碎成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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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外溢，滴落在风中，像是一片鲜红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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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艰难的抬起了手，用尽力道，指腹的血，在楚月额间的发带中央写下了一个“叶”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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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缓缓垂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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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的像那年乱巷般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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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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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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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路远，我的小月要去九重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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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回头看师姐，看过往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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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红鸢的睫翼，渐阖，唇角的弧度却愈加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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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摇了摇头，眼泪汹涌的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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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一把把钢刀扎在她的五脏六腑那般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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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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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师姐，边流血，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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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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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紧抱着她，痛到极致难以发声又再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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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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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声，传遍了无穷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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