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方蕊却还在道：“你们为了那所谓的面子，就对我不管不顾，凭什么我要受这种罪？凭什么方荷，甚至几个庶女都能留在京城，我却被发配到穷山僻壤！我才是嫡长女！我才是方家最尊贵的女儿！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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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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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斯底里的方家嫡长女方蕊，再次承受了来自父亲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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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绥甩落的手在不停地抖，不知是痛的，还是被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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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面子？对她不管不顾？发配到穷山僻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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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绥听着方蕊说着此等诛心之语，眼前一黑，险些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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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瑾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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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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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绥紧紧抓住方瑾的手，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刻，他深深觉得，自己太溺爱这个女儿，以至于让她忘了做人的基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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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告诉她，别人的婚姻，她插足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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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向她袒露，方家为她抹平了多少难堪事，花费了多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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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着方瑾的手不自觉捏紧，看着面前的女儿，想将这些都说出来。然而，在看到那双满是怨气与恨意的眼睛时，那滚到嘴边的话，到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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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先前也不是没说过。本以为她想明白了，谁知道原来都是敷衍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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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方绥才无力地说了句：“便是你真的恨方家，你也不该去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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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爱生恨，这是他见过的最疯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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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蕊用力咬紧了牙，目光越过父亲，落在了那道风光霁月的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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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她也不想啊！可没办法，谁让这男人她得不到？谁让那女人太可恶！她过得不好，凭什么让她看他们夫妻恩爱？自然是他们越惨她越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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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得不到，那便毁掉！这世上的伤心人不能只她一个，大家一起不是才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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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蕊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再然后，她猛地转身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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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相公，此刻，那男人正用一双愤怒又失望的眼睛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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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却觉得如此正好，她不喜欢他，两个人凑在一个就是个仇，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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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事情已经闹开，大不了一个和离，有什么大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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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大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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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兮忽然朝方蕊走了过去，于其几步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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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蕊一脸戒备地看着她，尖声发问：“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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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什么？你以为我想做什么？”盛兮挑眉，目光平淡的好似面前人不足以令她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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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蕊被其眼神刺激到了，咬牙道：“盛兮，别以为我怕你！我从来都不怕你！我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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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兮听着她话直接笑了出来：“是吗？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么厉害的吗。”她目光落在方蕊脸上忽地沉了沉，“不过，既然你什么都不怕，那判个凌迟，想来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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