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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妈妈的病是心病?她有什么心结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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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对他这个罪魁祸首,薄夙不会给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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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的病,不是拜你所赐吗?”重楼不满的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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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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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重楼还小,不辨是非,薄夙懒得和重楼争辩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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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你对我可能有些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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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湘绣阿姨把你和我妈妈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我了。你欺负我妈妈无依无靠,你不是好人。”重楼激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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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夙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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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任何人或许都能欺负无权无势的菘蓝,唯独他舍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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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以为,重楼对她的恨意是菘蓝灌输的。如今看来,却还有另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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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你对我的了解,全都是湘绣阿姨告诉你的吗?你妈妈……从来没有在你面前提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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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夙瓮声瓮气道:“湘绣阿姨不会撒谎的,她说你是坏人,你就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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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夙再次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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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莫名的迸射出一股轻松的欢愉来,得知重楼的恨是湘绣植入,而非菘蓝,薄夙倍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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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我和你妈妈的关系,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势痊愈后,我会告诉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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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眼底漫出一抹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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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自从和妈妈相逢后,重楼对待医生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逆转。他再也不像先前那样排斥打针吃药。他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方案,这让他在接下来的三天内,高烧得到很好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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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退烧后,精气神好点了,他就开始为菘蓝开方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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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菘蓝,她的状况时好时坏。状况差劲的时候,她的记忆大概就停留在她初到皓镧庄园,获悉薄夙打骂爱城的情景。每次睁开眼菘蓝都会发狂,激动的怒斥薄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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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夙虽然委屈的慌,可是看到菘蓝神志不清的找他算账,他心里的委屈就被惶恐,心疼取代。他是真心疼菘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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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菘蓝发狂,他就紧紧的抱着她,一个劲道歉:“蓝蓝,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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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蓝骂过后,又很快的平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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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心情后,又跟薄夙讲道理。然后又陷入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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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复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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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服用重楼的三副药方后,可能是名贵药材的作用,菘蓝终于在某天早晨正常的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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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夙趴在她面前,一张脸清瘦不已。眼皮下淤青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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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蓝看到薄夙,第一次没有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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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哽咽的喊了声:“薄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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