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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日日饱受煎熬,也养成了他孤僻和生人勿近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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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遇到了江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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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像是暖洋,与他这潭死水融合,让他死气沉沉的生活里多了一抹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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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夙很烦江免,却也不会抗拒他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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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回到越野车里,吕玛上下打量他,许久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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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觉得他的眼神有点怪,便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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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你喜欢程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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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免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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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玛脸色骤然变得煞白,眸底闪过巨大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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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看着他半响,一言不发的坐在座位上,正欲闭眼养神时,吕玛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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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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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睁开眼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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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玛:“我喜欢你,从高一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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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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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玛抿了抿苍白的唇,继续道:“是你给了我希望,我把你当做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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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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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自己配不上你,也不奢望你会和我在一起,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我只是想把我对你的喜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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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所以,我会祝福你,并保护你,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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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眸色微动,看了他许久,最终还是残忍道:“我不是他,你喜欢的他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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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玛大受打击,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晃了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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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在铁笼里他就死了,我在他的身体里醒来,虽然继承了他的记忆,但我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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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吕玛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身体很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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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是死亡的状态,不然我不会占据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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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玛大脑一片空白,苍白的嘴唇蠕动着,不断重复着“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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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冷静下来,吕玛忽然想起前世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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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铁笼也被人从里面打开,吕玛被人群挤着出去,等他奋力跑回来想要带“江免”走时,丧尸攻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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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江免”就是一动不动的蜷缩在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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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吕玛被丧尸咬,也顾不上“江免”了,最后一眼便是丧尸扑向“江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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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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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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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己重生的意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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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玛突然捂住脸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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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引来丧尸,吕玛又死死咬住唇将哭声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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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样隐忍压抑的哭声最为痛苦,江免不忍的想要拍拍他的背安慰一下他,但手伸到半空又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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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占据了吕玛喜欢的人的身体,谁都有安慰吕玛的资格,就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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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收回手,吕玛突然抬起头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搂住他发泄内心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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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抱住他后摸了摸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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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很快就被泪水打湿,江免能感受到吕玛的痛苦与哀戚,心尖微微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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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悲哀的是,原身压根儿就不知道吕玛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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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吕玛这个人,原身都没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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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搜寻过原身的记忆,没在原身的记忆里找到吕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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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吕玛对于原身而言,就是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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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原身曾救过吕玛,并同在一个学校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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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有点心疼这个痴情的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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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疼归心疼,吕玛不是他老攻,他俩不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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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不会在一起的人,还是当断则断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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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朋友处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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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搁这东想西想的,另一边,程夙黑沉着脸看着车里相拥的两人,攥刀的手十分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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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过来正想问程夙一些事情,刚靠近却见他一刀将木桩桩劈成两半,刀风凌厉,力度非常大,透着一股子瘆人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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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夙转头看向老李,沉声问:“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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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冷不丁的来一下子,老李瞬间忘了要说啥,慌忙摇头,“没,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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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等程夙开口,老李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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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夙面无表情的攥着长刀又劈向木桩桩,边劈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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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多了就是有劲没处使,浑身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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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使出来心里就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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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吕玛彻底冷静下来,江免换上搜刮来的衬衫,屁颠屁颠的又去找老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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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回老攻又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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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不理,态度还比初见要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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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不理解,问他:“我哪里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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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夙专心烧火,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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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有啥误会得说出来,咱说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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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夙拿刀劈柴,劈了往火堆里加柴,仍旧选择性耳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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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小脾气上来了,挤在他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逼迫他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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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夙,老子没惹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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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夙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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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笑了,“不说话是吧,成,老子亲到你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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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江免就要低头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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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夙不好偏头,只能快速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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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亲到他的喉结,顺势张嘴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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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夙吃痛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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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磁性喑哑,还带着该死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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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的喉结不受控制的滑动了一下,靠在他肩膀上,歪头在他耳畔呢喃道:“程夙,你的声音真好听,听得我都s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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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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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直接跨过应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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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程夙被他诱惑到了,一下子就到了他没过的那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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