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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都被他弄得没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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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了,因自己一直“老实听话”,江免被邬衾容许出来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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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乡试也由着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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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没亮,江免就跟邬衾拎着考蓝赶往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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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就绪后,考生开始排队进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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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没法与邬衾在一起了,但他心神不宁,趁邬衾还没进去就往他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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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脚滑撞到了他的考蓝,透过火光,江免眼尖的发现他考篮里多了一个小纸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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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考试都最忌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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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古代,一旦发现作弊,轻则革去功名,重则流放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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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在邬衾考篮里发现了这陌生的纸团,明显是有人要栽赃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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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趁没人发现快速伸进去将纸团抓进手里,再打开篮子仔细寻找了好几遍,待没发现异常了才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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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衾也发现了不对劲,但队伍正在往前行走,这会儿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他只能深深地望了江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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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慢慢退至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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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衾为防再有人下黑手,索性把考篮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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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见了也放心不少,他捏着手里的纸团,对系统道:“帮我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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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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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纸团应该是考生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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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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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放的,你就帮我放回他考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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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这人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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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事情,系统爽快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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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衾成功的通过搜查进去,后边排队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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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一个叫文芒的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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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考篮里居然发现了私夹的纸团,被判定为作弊,直接被官差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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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芒因上次那件事对邬衾生了恨,这次乡试本来想害他于万劫不复之地的,没想到本该在邬衾考篮里的纸团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篮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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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芒差点以为撞了鬼,不可置信的瞪着搜出来的纸团,被官差拖走时他还大呼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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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有人信他,就算信也算他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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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芒这一手害人害己,真正的自食恶果,后半生的科举也无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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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是他罪有应得的,若他不是起了害人的心思,报应也不会这么快落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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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文芒被拖走的方向,江免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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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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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衾考试还需要很久,江免不想傻乎乎的在门口等,索性回了客栈边吃东西边让系统放电影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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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又回屋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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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不仅费银子,更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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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的邬衾十分憔悴,精神严重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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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能自己走出来还算好的了,有些人是被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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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扶着他先去看大夫,大夫开了点药后江免再把他带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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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沐浴再喂了点东西,他一沾床就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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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不放心,一直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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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发现他身上有点烫,江免又赶紧跑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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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给开了一些治伤寒的药,江免熬了药后一点点的喂给邬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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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也没睡觉,时不时的给他擦身子和帮他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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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他又烧起来了,江免手忙脚乱的又是喂药又是降温的,熬了半宿才把他的体温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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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午,江免又喂邬衾吃了药,发现他的状态安稳下来后再也撑不住,趴在床边就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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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衾醒来时先是觉得身上十分清爽,显然有人帮他擦过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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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额头上的帕子拿下来,邬衾转头望向趴在床边的江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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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他眼下的青黑,邬衾心疼的起身,小心翼翼的将他抱上床让他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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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太困了,被邬衾抱上床也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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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衾想亲他,但怕传染给他只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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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身子没什么不适了,邬衾起身洗漱,喝了点粥后躺在江免身旁,克制的将他虚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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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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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值: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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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衾的前半生一直处于霉运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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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童生和考秀才时状况百出,诸多情况下都是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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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是被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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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人为的他都报复回去了,可天然的他没法报复,所以只能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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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安氏做主把江免娶进来给邬衾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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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遇见江免这个有福气的,不仅旺婆家,更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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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江免在一起后,邬衾的运气一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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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乡试他是第一名,也就是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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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恰好李知县往上升,邬衾运气好则去顶了李知县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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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衾乡试高中解元的消息传回邬家村,本就让邬家村的村民们喜不自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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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邬衾即将赴任知县一职,众村民更是高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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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邬衾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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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又惊又喜,皆没忍住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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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衾回村后,跪在安氏和邬父面前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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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儿子不负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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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和邬父伸手去扶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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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都激动的看着邬衾,尤其是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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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当官了,那她的女儿往后就好说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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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啊,这么些年来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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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越想越开心,一开心就抱住小儿子哭出声来,比安氏还要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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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邬衾中了解元又要做官了,里正和族长做主要大摆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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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上,众人都恭贺邬衾,大部分人是善意的,不过也有小部分是又酸又充满恶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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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邬衾,他们就小声议论江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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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邬衾要做官了,肯定是要休了江免重娶个美貌千金,亦或是纳妾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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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话外都是嫌弃江免,并且觉得邬家人跟他们持有一样的想法,会让邬衾休了江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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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传到江免耳里后,他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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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定,邬衾一家却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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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江免,他们一家也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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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是最着急的,她本来想问邬衾是个什么想法,若邬衾敢嫌弃江免,她一定把他腿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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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二郎他们房门外,安氏听到了二郎和江免提及这件事,当听到江免说了之后二郎良久不语,安氏心里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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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急火燎的冲进去,安氏逮着邬衾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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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你个白眼狼,你真要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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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衾赶紧起身,“娘,你听谁说我要纳妾了,我永不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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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安氏放下心来,但心里还是有几分怀疑,“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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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衾忙不迭点头,“娘,我可以发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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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松了一口气,同时把手里又粗又重的棍子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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