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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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江免又道:“心性都如此下贱了,身体总不能再作践吧,好心告知你一声,院子里我弄了陷阱,你若是翻墙进去,伤到哪了可不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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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走,背影极其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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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留宓画僵站在原地,脸色如便秘一般,一阵青一阵白的,煞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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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萧母说的那般,江免就是个小贱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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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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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母双手叉腰中气十足的站在院子里骂儿媳,儿媳们左耳进右耳出,都当她的话是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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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虽然不在乎,但面上她们还是装作诚惶诚恐的模样,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萧母消气,她们也能尽早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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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儿个有突发情况,打断了萧母的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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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骂了,几个儿媳自然高兴,连带着对贸然出现的江免也带着几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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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萧母厌恶的盯着江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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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怯懦的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放在萧母身上,“娘,我和大郎要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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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母冷嗤,“死了就死了,关老娘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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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够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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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神色苍白的抿了抿唇,“娘,你给我几袋子粮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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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银子的事还没解决,他今儿个还敢上门来打秋风,萧母气笑了,指着他破口大骂,“小贱蹄子好大的口气,也不怕烂了舌头,还几袋粮食,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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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大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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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的晦气东西也配浪费老娘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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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说话难听,但没想到会难听至此,江免戾气横生,也懒得装了,冷冷地直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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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母刚要瞪回去,可触及他那赤红阴戾的骇人神色后,心里一怵,有种危险近在咫尺的毛骨悚然感,当即吓得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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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萧父佝偻着身体走出来,眼神先是猥琐的盯着江免上下打量了一下,紧接着就露出一个伪善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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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哥儿是吧,来来来,跟爹来,爹给你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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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好似没留意他那恶心的眼神,淡声道:“能给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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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多两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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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心动”了,抬脚便跟着他朝房间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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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母脸色铁青,张嘴就要阻止,却被萧父阴冷的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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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动了动,萧母终是忍着火气撇开眼当作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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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几个儿媳互相对视了一眼,因对江免有好感,她们想提醒一下他,可碍于萧父在这个家说一不二的威严,无人敢冒头去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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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婆母都隐忍下来了,她们身为儿媳的哪敢为了一个仅有好感的人,去触公公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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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底还是忍不住为江免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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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俊的哥儿啊,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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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可惜完没多久,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江免完好无损的拎着两袋粮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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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没有任何不对劲,衣衫更是齐整,完全不像被凌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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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手里不仅拎着粮食,身上还挂满了瓶瓶罐罐以及好多干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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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上门来打秋风的,还不如说是上门来打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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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院子里的几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江免“不好意思”道:“爹太热情了,我不要他非塞给我,爹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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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江免看向萧母,“对了,爹待我如此之好,娘你不会怪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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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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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已经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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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气,萧母怒气冲冲的奔向房间打算找老头子要个说法,可进了房间才发现老头子瘫坐在地,裆部还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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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难闻且刺鼻的尿骚味弥漫开来,萧母嫌弃的捂住鼻子,“当家的,你怎么在房内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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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父心有余悸的看向她,待反应过来后倍觉丢了面子,阴沉道:“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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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母被他粗粝的嗓音吓到,哆嗦了一下后赶紧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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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萧家表面上是她在做主,实际上却是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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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几年萧父性子越发阴沉疯癫,身为枕边人的萧母每日都担心萧父发作起来把她给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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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一走,萧父脸色发青的撑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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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他还有看走眼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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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弱弱的一个哥儿居然如此凶残!他刚才差点就被江免阉割成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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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走,可潜意识的,那种瘆得人头皮发麻的危机感还时刻萦绕在萧父身边,使得他虽站起来了,但双腿仍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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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霉运连连,竟碰上个不好惹的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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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大半的粮食还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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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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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江免兴高采烈的把自己干的“好”事给萧执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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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忘我,浑然不觉闭着眼睛的萧执,在听到萧父对他有所企图时,剑眉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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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口干舌燥,江免起身去灶房寻水喝,喝完又带了点去喂萧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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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崽,你不是说他停药后就会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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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我只说有可能,没说一定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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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里不会有瘀血吧?”江免神色担忧,尔后又问:“你说银针能把他脑子里的瘀血扎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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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你可以先试试扎你脑袋,看看会不会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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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脑子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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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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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冲它竖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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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回了他两个又短又圆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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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嘲笑道:“你可真是哪里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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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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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统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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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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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不跟没唧唧的系统计较,拿出一根绣花针准备先拿自己练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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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都没来得及阻止,就见它那憨憨爹特别缺心眼的把针扎在了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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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扎,气势特别足且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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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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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爹先是痛得“嗷”了几声,随后成功的把他自己扎成了面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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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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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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