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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想以肾补肾吧？”江免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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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寻动作微顿，“你觉得我肾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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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送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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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明智的选择沉默，但封寻觉得他是在默认，下嘴的力度更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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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卧槽，我啥也没说你他妈还咬我！”江免痛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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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寻轻轻舔舐了一下，类似安抚，“乖，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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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肾最好，你肾最棒，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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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为什么要加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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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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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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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死鬼好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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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也来了脾气，“你虽然是鬼，但也要讲道理的好么，我是人也讲究人权，你这样太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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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寻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看，下一秒周身散发着森寒黑气，连带着房间里的气温也骤降，明明是夏天，却仿佛置身于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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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冻得瑟瑟发抖，刚要开口说话，不料封寻这个狗贼不讲武德，张嘴就咬上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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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混杂着一股好闻的沐浴露香，令封寻眼底的赤红更为浓郁，身上的黑气越来越密集，逐渐将一人一鬼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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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最初只觉一股刺痛席卷上半身，但很快又陷入极强的眩晕之中，最终秒速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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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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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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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江免被一声声尖锐的“妈妈”喊醒，他睁眼盯着天花板看了片刻，突然察觉有人在盯着他便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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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小女孩抱着什么东西站在他的床前，目光专注的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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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眼眶里有眼珠子，并且怀里抱着的东西不是颗人头的话，江免觉得这个女孩还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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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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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醒来，女孩非常高兴，一高兴就捏着怀里的人头捏得咯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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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寒气从脚底传至四肢百骸，江免头皮发麻的飞快撑起身往后挪，但快不过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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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几厘米，女孩就会贴在江免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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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歪了歪头，一脸不解的问：“妈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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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慢慢的向后仰着上半身，“我不是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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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女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下一秒，黑血顺着女孩空洞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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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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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哭嚎声响彻云霄，四周环境骤然变换，墙面脱落，犹如地震般，房内的众多物品纷纷摇晃着摔落在地，霹雳乓啷的，混合着号啕大哭声越发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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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被这魔音刺激得大脑缺氧，胸口滞闷，为了小命着想，他赶紧哄道：“别哭别哭，我帮你找妈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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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哭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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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头也被她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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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碎成渣渣的人头，江免吞咽着妥协道：“我，我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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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女孩瞬间停止哭泣，哽咽着朝他伸手，“妈妈抱抱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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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当“妈妈”的江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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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跟个鬼小孩计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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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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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鬼，她身体冰凉，抱着时就像抱冰块，有点冻手，不过庆幸的是她身上没有什么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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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缩在他怀里，乖得不得了，突然，她一脸凶狠的望向江免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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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还没反应过来，胳膊上就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紧接着，怀里的茵茵暴怒的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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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惊疑不定的看过去，才看清偷袭他的是一个长发贞子，五秒之后，贞子就被狂躁的茵茵撕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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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还能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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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鬼小孩好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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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残的鬼小孩解决完贞子，秒变嘤嘤怪扑进江免怀里求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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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嗅到了血腥味，她立马抱住江免的胳膊张嘴就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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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让江免想起了封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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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他血的姿势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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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伤口被她这么一舔就愈合了，江免愕然的望向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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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随即像得了糖的普通小孩一样，高兴的钻到江免怀里，拿脸不住蹭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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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连忙抱住她的头，“我没奶，别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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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委屈的嘟了嘟嘴，不过也没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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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茵茵要走了。”茵茵恋恋不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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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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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大哥哥要来了，他不让我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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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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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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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刚要问，茵茵却骤然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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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激灵，江免猛地从梦中惊醒，一睁眼就见封寻站在阴影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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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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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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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寻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低沉道：“看到茵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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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江免目露诧异，“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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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寻坐在床边，修长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我，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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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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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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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寻忽然又笑了，“我不能，但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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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免惊恐脸，“别，我可不想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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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寻摸着他平坦的肚子，“你体质特殊，经常跟鬼接触鬼气凝聚，在你肚子里孕育后，你猜生出来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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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想猜，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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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猜，封寻却不肯放过他，凑到他耳旁一字一句道：“眼珠子外凸，眼窝内陷，蜈蚣头蛇脸，上半身是鸟，下半身是鱼，全身五颜六色的，一生出来就会喊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