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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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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摇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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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威小心翼翼的说道：“大统领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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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抬头看了沈威一眼，道：“泰记从来都需要忍气吞声，既然都水监下狠手，你们就没有应对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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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威和黄巢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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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一同躬身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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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统领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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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深吸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是怕对都水监下手，而是怕给少爷找麻烦，如果你们下手太狠，的确容易给少爷造成麻烦，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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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王守仁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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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威和黄巢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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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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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有些无奈的说道：“难道，你们还查不到他们的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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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忽然一同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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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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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能真刀真枪的跟都水监干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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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查不出他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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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水监行事，靠的就是身份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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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百骑司就是这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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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街边卖锅盔的，春风里当妓女的，就是百骑司的暗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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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记从来都不会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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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收集情报，从来都是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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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里的老百姓，甚至都知道，哪些人是泰记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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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春风，所有姑娘都是泰记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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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们被称之为‘明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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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屑于隐藏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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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泰记的暗桩，在百姓们眼中，这是一个不存在的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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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记起家，靠的就是倒卖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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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查出都水监暗桩的身份，简直不能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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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都水监暗桩的身份，当成情报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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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忍不住嘿嘿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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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看看，当皇帝得知这件事后，会是什么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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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就算皇帝明知道，泰记把都水监暗桩的身份，当成情报生意，也没办法怪罪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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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明面上，都水监的职责是监察天下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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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偌大的长安城里，唯一的任务，只是给老百姓打水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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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专门负责打井的衙门，身份有什么好隐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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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上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合适的说法，办事就能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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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统领...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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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巢冲王守仁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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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两人才想起来，这位温文尔雅，在书院之中，学问足以排进前三的儒生，才是整个柳家，最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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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开门做买卖，就不要拒绝顾客，想必，那些朝中官员，是很乐意购买这种情报的，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家里，多出来个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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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仁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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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轻轻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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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威和黄巢再次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