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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兄弟,一人来一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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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听得肝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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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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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打算痛殴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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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习惯性的回头求救,以前在皇宫里的时候,他一回头,肯定能看见母后变成母老虎形态,冲上来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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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回头之后,他看到的只有李愔那张‘阴森恐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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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一番谦让之后,最终还是把资历最老的柴令武,给让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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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让李承乾这个太子来做,谁让他不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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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令武站起来,举着一盏油灯,照在李治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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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屋子里,气氛显得格外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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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实交代!你为何谋取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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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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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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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令武大喝一声,一滴灯油毫不留情的落在李治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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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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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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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时受过这般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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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令武揪着李治的脖领子,使劲摇晃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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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说的话,把你这猪蹄子剁下来喂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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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中,窦孝慈是最心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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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劲的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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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把他弄死不就好了?你们这么做,实在是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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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差点把李治吓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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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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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九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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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这里是柳家宅,就算外边巡逻的武侯,能听见里边的惨叫,也不敢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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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高门大户之中,哪家的井里,没几个冤死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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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滴灯油,掉在李治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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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剧烈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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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屋里,是个人的武力就比他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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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李愔一人,就足够把他按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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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令武的脸上满是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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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在外地究竟受了多少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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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打算在李治身上,发泄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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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没有心理负担的,就是李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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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和李祐初到柳家的时候,被吓得做了半年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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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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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兄弟们并没有对李治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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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蜡烛,还能有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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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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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温水没多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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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纯属于自己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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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心理创伤,就不知道有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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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了李治半个时辰,柴令武都累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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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瘫软在椅子上,手脚偶尔抽搐几下,李愔这才把他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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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令武把油灯放下,回头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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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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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了看李治的状态,纷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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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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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刚刚松手的李愔,怒道:“这才哪到哪?还没用鞭子抽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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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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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用鞭子抽他,明天皇后娘娘能用纳鞋底的锥子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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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一句话,让李愔恢复了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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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摆了摆手,道:“把他送回去吧,小九够聪明,应该不会跟母后胡说八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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