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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宣政殿最近的茅厕,已经满满当当,挤不进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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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十个品级不同的官员,将各个小房子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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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一道门,温大雅跟虞世南,正在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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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推开一道门,戴胄正拉着高士廉问东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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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推开好几道门,都被人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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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皇宫的茅厕,都是经过柳家系统改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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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干净,又没有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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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值守的小太监,半夜困了,甚至都会躲在里边偷偷眯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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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推开最后一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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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没抱什么希望,正打算去其他的茅厕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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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也不知哪来的五品小官,竟然真蹲在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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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厕是这么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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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二话不说,直接把那个小官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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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踢带踹的将他赶走,打开窗户,等味道散尽了,才拉着薛礼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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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能说悄悄话的地方,实在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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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在这里,才不怕被人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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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礼捂着鼻子,道:“骑上马,一眨眼就回东宫了,为何在这里挨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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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皇帝在宣政殿里不出来,皇后在紫宸殿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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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就算在皇宫里放炮仗,也没人敢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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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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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没有继续等下去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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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关心主考官的人选,那是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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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因为,即便身为太子的他,也不敢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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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系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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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礼一纵身,整个人都趴在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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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怎么搞的,进了臭烘烘的军营,反倒更爱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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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大口的喘了喘气,薛礼回头道:“昨天我去找银环,听王綝说,陛下曾深夜召见他亲爹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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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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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王弘直来当主考官,那自然是再美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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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王弘直是柳白的人,那就是妥妥的太子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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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我又听独孤谋说,陛下也曾深夜召见了独孤家的独孤修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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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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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独孤家也掺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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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修德可不是读书人,而是一个标准的武人,而且属于那种,特别没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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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王世充投降,李二许诺,保下他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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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王世充一大家子回乡的时候,被独孤修德砍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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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早年间独孤修德的父亲,死在王世充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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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李二愣是没把独孤修德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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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猜测,那厮杀王世充,八成是李二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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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独孤修德是独孤家的旁系,官做的再大,也要听独孤谋这个长房独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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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谋知道这件事,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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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听说,窦驸马也被陛下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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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没好气的说道:“你能一次性说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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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礼从窗户上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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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摊手,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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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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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这三个人,还都跟柳白有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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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修德和窦诞,即便算不上太子党,也足够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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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似乎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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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承乾,总觉得这件事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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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隔除了门阀垄断,面向天下学子的抡才大殿,为何这三个人,都是世家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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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都是那种,传承已久,曾贵为皇亲国戚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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