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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虎符的形状多次改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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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隋年间，调动兵马的信物改成了麒麟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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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为了避讳李家祖先‘李虎’的名字，又不想和前隋交叠，便改成了鱼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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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们还是习惯，将这东西称之为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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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摆弄着，李承乾又是蓦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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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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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起头来，疑惑的看向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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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符都是经过错金工艺的赤铜所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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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摔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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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多撞变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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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李承乾心头为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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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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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伪造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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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虎符早就失去了原本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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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简单，造假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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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调动兵马，仅依靠如此简陋的防伪手段，天下就没有太平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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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起作用的，是统军大将的金印，以及...他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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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虎符，依旧是兵权的象征，同样是皇帝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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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敢伪造，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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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三族是幸运，夷九族才是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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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造反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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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杨昭容因何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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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连忙低头，咽了一口唾沫，道：“孩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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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可以确定，缺心眼的杨昭容，帮着某些人伪造了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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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见过虎符的人，着实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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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上几眼，可伪造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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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孕在身，事实需要受到皇帝关切的杨昭容，拥有极大的便利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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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承乾心中的疑惑，反倒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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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魏征调查三省账目，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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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站好，朕今日教你，真正的为君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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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不敢再多说话，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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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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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宣薇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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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摆上来之后，皇后抱着封王最早的皇子李福，坐在主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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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各列坐左右，气氛显得...无比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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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酒如命的老王勣，面对皇室珍藏的美酒，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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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皇后是想拖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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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柳白，提着筷子，偶尔夹起几片卤肉，送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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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膳监的卤肉很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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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还是从柳家偷学来的秘方，后来经过改良，比柳家酒楼里的还要可口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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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本宫来宴请诸位，本是僭越之举，奈何陛下朝政缠身，实在抽不出空，还望诸位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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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倒是笑盈盈的，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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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李神符忽然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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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正中，拱手道：“娘娘，老臣身体不适，可否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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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笑道：“襄邑王叔一向康健，若有不适，本宫便遣人去请孙神仙和李神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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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就要招手唤过随侍的老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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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神符的眼角抽搐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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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劳烦两位神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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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木着脸，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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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笑容不变，道：“诸位既是国朝柱石，亦是太子的长辈，本宫瞧着黄历，离太子大婚也没有几天了，可万事总要有个章程，不知哪位肯赏光，帮太子操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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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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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却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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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光景，贸然跳出来，是瓜皮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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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这不厚道的两口子，脑子里在琢磨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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