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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违反《贞观律》,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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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让间铺子,说什么也要给相关的官员,一些好处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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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律》可没有禁止官员收好处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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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就算在陛下跟前挑明了,都算不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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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再急功近利的御史,都不会因此而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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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屁大点事,不值得浪费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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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威冷笑一声,道:私相授受,莫非不是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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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荣的脸色,变得有点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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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沈威的意思,分明是要上纲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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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薛荣已经相当的廉洁奉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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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终究是朝廷来得上使,没到撕破脸皮的份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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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一间铺子而已,有些事情说不清,却理得清,大不了,薛某将亏空的银子补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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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薛荣见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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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某间铺子的转让手续太费劲,或者说,想买铺子的人找不到保人,又或者出于其他省事的想法,给当官的塞点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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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地方都光明正大的干,没听说过因为这种事情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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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威把那张纸交给徐振南,而后瞪着那几个衙役,道:尔等还不速速把薛荣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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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衙役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上使,抽得哪门子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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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荣气坏了,他指着沈威,道:老夫敬你是上使,才给你三分薄面,堂堂越州刺史府,岂容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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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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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威猛地拔出绣春刀,架在其中一个衙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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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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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吓得双腿哆嗦,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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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薛荣押起来,自己的脑袋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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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位上使手里没有尚方宝剑,杀自己一个小小的衙役,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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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把薛荣押起来,顶多挨到明天,自己的脑袋照样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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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会死得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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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动不动,沈威眯起眼睛,道:看来,越州刺史府,还真是蛇鼠一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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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徐振南,忽然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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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咣几下,包括薛荣在内,所有人都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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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荣的手上,还多了一副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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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夫要参奏陛下,将你们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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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荣在地上来回咕噜,玩了命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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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威俯下身,揪着薛荣的胡子,道:一会儿老子升堂断案,把事情讲得清清楚楚,免得你总觉得,老子在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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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用不上,沈威干脆一手把薛荣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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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刺史府傻呆呆的目光之中,他大摇大摆的走到衙门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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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薛荣往地上一丢,旋即坐在曾经属于薛荣的官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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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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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堂木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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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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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南站在他后边装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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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管理一州之地的刺史府,被两人玩成了县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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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荣,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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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威不管旁人如何,再次一拍惊堂木,冲薛荣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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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要杀了你们!来人!来人!此人假传圣旨,速速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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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荣也在拼命时候,像条蛆一样前后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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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和刺史府的胥吏们,谁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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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是傻子,这种关头,听谁的都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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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不如站在一边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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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威嗤嗤一笑,道:看你混的,连个敢救你的心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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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出身的人,都是玩弄人心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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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瞬间把所有人都推到了薛荣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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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人敢救薛荣,等这件事过后,薛荣肯定是会找他们算后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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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反倒不如跟着两位上使...说不定,还能立下点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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