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笑了笑,道:普天同庆的事情,老爷子自然也想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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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又偷偷看了一眼李渊的脸色,有些无奈的说道:离开长安的时候,本想让你留下来,也好照应照应承乾,这回你一走倒好,还把老爷子也带走了,承乾孤掌难鸣,还不被无忌欺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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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还没说话,李渊在旁边竖着耳朵,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道:老夫的孙儿,岂是你说的那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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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连忙陪着笑,道:父皇说的是,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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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想在这种场合下,跟李渊闹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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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谁输谁赢,丢面子的总归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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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柳白向着李渊说话,李二干脆也不自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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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皇帝,在李渊和柳白的面前,一点权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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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几句场面话,悻悻的走到一边,把礼部的官员叫过来,再次确定封禅大典开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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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的官员,飞速的搭起一座凉棚,请太上皇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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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他们仗着跟柳白的交情,也厚着脸皮挤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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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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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气候,变化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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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还在下雨,可能下一刻就会烈日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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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仙的大汉,早就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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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三个正躺在远处几块山石的阴影下,看样子已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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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一身行头,少说也有三四十斤,这一路走下来,身体稍弱一点的,早就死翘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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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对封禅大典,一点都不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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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就是作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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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事事的瞧瞧这边,看看那边,柳白的目光被刚刚搭好的祭坛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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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有云,封禅大典的祭坛,须飞英腾实,金泥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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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造祭坛的材料,规模,乃至花纹,都有着极为严格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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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注意的,倒不是祭坛,而是一个正在祭坛上忙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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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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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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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了许褚一声,很快,许褚就把辩机给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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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和尚还俗已经快一年了,如今留着一头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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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着俊秀的面容,很像个后世打扮的帅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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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从哪淘换了一身书院的天青色长袍,显得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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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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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辩机笑嘻嘻的凑到柳白跟前,眼睛四下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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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笑骂了一声,让人给他倒了杯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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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怎么跑到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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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辩机把凉茶灌进肚子,听见柳白的话,不禁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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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叔没跟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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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纳闷的问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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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老孟来,还真有一段日子没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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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十二坊改造计划完工之后,老孟就跑到终南山上,给袁守城盖宫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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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柳白,当初答应袁守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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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辩机挠了挠头,道:孟叔说,他这一两年估计回不了长安,托人给我找一个工部员外郎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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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陈辩机又傻笑几声,露出洁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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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六品,专管经营兴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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