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要比书院的先生客气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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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路引和学凭交还他,道:书院不允许身份不明之人入内,这路引和学凭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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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顿时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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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呢?学凭上有我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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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又摇了摇头,道:差别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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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十二岁时候的样子,当然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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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有些不耐烦了,当即一挥手,打算让金吾卫过来,将此人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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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边排队的人,根本一眼看不到头,若是随便来个人就牵扯半天,哪辈子将所有考生的身份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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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金吾卫就要上来了,那人眼中浮现出一抹犹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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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伸进怀中,不知要拿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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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瞬间警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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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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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从怀中,掏出一枚黄澄澄的玉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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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与当今翼国公秦琼有旧,若是他来,便能够证明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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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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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他是不愿将玉佩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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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将玉佩接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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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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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不屑的切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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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玉佩顶多值七八贯银子,扔在大街上,小爷都懒得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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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恪拿着玉佩,不断的掂来掂去,那人眼中流露出几分心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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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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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个时辰后再来报名,还请兄台,将此物呈送给翼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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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冲李恪一拱手,扭头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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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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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把他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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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一会儿,翼国公如今就在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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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顿时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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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就在一边等着,还请兄台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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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的身子骨始终不好,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找李时珍调理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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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他今天就在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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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随便找了个人,打发他拿着玉佩,去医学院找秦琼,又继续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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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就站在一旁垂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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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止做派,倒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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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秦琼忽然风风火火的跑到大门口,一脸着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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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亏李时珍的调理,若是放在从前,他跑上这几步,估计早就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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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贤侄在哪?来贤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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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秦琼来了,急忙上前,单膝跪地道:小侄来济,见过秦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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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不管周围一片诧异的目光,竟是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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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贤侄!你娘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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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这一句话,让周围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抹古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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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起来,怎么像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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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秦叔叔关心,娘亲身子骨尚硬朗,此番来长安,还特意嘱咐小侄,定要去府上拜会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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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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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将来济搀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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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老夫对书院还算熟悉,这就带你去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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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激动之下,他甚至没来得及搭理李恪,就带着来济,匆匆向书院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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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个看似粗鲁的壮汉,究竟和翼国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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