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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帝王脸上那张，严峻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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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绝对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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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够强大，他们如何能够成为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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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够固执，他们如何能够成为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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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若是不够自私，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成为一位合格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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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而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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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帝王，心中向来都是一杆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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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存在，而发生甚至哪怕是一毫厘的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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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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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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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青云玉婵站到了老夔牛的这个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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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然会舍不得今时今日这般，肉眼可见、触手可及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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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去追寻那个，漂泊不定，甚至于不知道明天又身在何处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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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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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青云玉婵的这般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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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夔牛却是爽朗一笑，压根没有半点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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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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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玉婵并不是单单在为自己的这件事情，而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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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也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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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青云玉婵，正在借助着自己这头老头所化作的坐标，从而固定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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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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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会让他变得遗憾的就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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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夔牛，是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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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夔牛身上的变化，则是从他舍弃了这些身外物的那一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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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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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老夔牛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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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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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路，老牛已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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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老牛的路，似乎你还是有些看不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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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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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夔牛还是想青云玉婵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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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玉婵公子，也不必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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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夔牛对你所说的这一番话，并无意在这等层面上，更改您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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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希望您能够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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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人生，都该有自己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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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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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夔牛已经厌倦了高处上面的风景，满心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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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要趁着眼前这个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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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机从里面抽身而出，去看一看这么些年来，被自己以往掉的风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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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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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夔牛的脸上满是淡然，仿佛真的像是一个看透了世事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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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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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萧琰老弟在此，老夔牛也已经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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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荒城，注定会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日益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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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的那些族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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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相信萧琰老弟，肯定会善待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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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就是放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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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么些年来，我老夔牛虽然身为他们的头领，为他们遮挡住了不少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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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因为我的存在，让他们再也没有了半点危机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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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压力，这个族群，可能就要在荒域之中彻底没落下来，甚至灰飞烟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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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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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畅想着关于夔牛一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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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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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夔牛也没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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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存在，和东荒城这些年来持续不断的供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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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夔牛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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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好似从一个头顶长着一对犄角，原本野性难驯的兽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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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一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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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只能靠人供养，已经没有了半点自己的狰狞，甚至是渴望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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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夔牛一族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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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等的悲哀，又是何等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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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老夔牛知道现在，都是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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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祖列宗在上，是我老夔牛愧对你们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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