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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当时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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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不就解决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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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橡胶手套、水鞋、连体防水服,完全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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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胶原产于美洲,千里迢迢找到它再运回来,不花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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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炼调制,不得费时费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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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些成本都不计,留着它做个小雨伞,和阿菱多来两发,不舒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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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归的族人既然自愿归附于大秦,主动替陛下,替朝廷排忧解难,也很合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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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稚斜隐约从陈庆似笑非笑的神情中,察觉到一丝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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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形势不由人,他完全没有反悔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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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归,日后只要你们安分守己,为大秦效力,你的家眷和族人会过上好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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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意味深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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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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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归脸色肃然,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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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父皇的銮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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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眺望着远方,小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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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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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抻着脖子一看,还真是始皇帝的御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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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归同样好奇地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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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出巡,声势十分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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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旗分列两边,迎风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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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簪缨,戈矛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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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凛凛的卫戍军如同黑色的潮水,沿着直道徐徐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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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归深吸了一口气,不禁为始皇帝风采所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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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在长城关隘遭遇惨败,但是能被这样一位大帝国的皇帝亲自出城来见,也算是虽败犹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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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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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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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稍稍,别搁这儿自我感觉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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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以为始皇帝是来见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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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凉快哪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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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不耐烦地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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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归被戳破了心事,老脸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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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迅速地收走了他的弓箭,还在他的身上搜检了一遍,最后将其重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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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归心里有些不服气地想,我好歹也是草原上的射雕手、屠各部的首领,难道还不值得大秦的皇帝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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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和扶苏整理好仪表,肃身而立,等待着始皇帝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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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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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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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沉重的马蹄声逐渐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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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潮水整齐的向两边分开,八匹雪白的骏马拉着御辇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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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扫视了陈庆和扶苏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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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跃下马车,径直朝着炮车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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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此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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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陛下,此乃第一代的陆战之王——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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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躬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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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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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饶有兴致地围着跑车转了一圈:“先前有人通传,城外有惊雷炸响。寡人一猜就知道,是你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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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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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立刻把目光投向赵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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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别‘有人’啦,你直接报他的名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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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归垂着脑袋,凭着一名顶尖箭手的洞察力注意着始皇帝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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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等右等,足足过了一刻钟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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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终于确认,始皇帝确实没看过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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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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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让人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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