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蓁在儿子出门前,几乎用完了家中的布匹,缝制了一大堆厚薄轻重的衣衫,方便他在船上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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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韩家这样突遭横祸,孤儿寡母相濡以沫,感情自然更为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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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忠孝两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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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为了振兴门楣才出门远行,并无不孝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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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去吧,嫂嫂见到你,一定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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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唏嘘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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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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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大孩子,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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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此处交给本宫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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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善解人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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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奇珍异宝倒是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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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船上所载的海外良种,微臣必须亲眼看着它们处置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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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放入地窖中封存,待来年再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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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送入暖房中培育,尽量在明年春耕之前产出新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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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路并进,走有一条可以走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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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看韩信哭得不成样子,开口劝慰道:“那也不急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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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会依你所言,把它们分开存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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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犹豫再三后说道:“那微臣先把信儿送回家,最多一个时辰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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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布,你随殿下回宜春宫,本侯明日再去探望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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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清楚后,扶苏让出自己的坐骑交给韩信,叔侄两个飞快地打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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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娘还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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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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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霜重露寒,我娘没受了风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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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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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扯着马缰,心不在焉地回答韩信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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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一事,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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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蓁最近孕吐频繁,而且特别闻不得油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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柘儿出生的时候,韩信应该己经记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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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会被他察觉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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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打了个激灵,心虚地瞥向并排而行的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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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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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确实害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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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紧张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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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实不相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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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因为想你,勾起了思乡之情,时常怀念在淮阴老家其乐融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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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思念太甚,竟然莫名其妙地水土不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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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没什么大病,但最近时常呕吐,胃口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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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找御医诊问过一遍,说道她这是心病,并非药石所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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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绞尽脑汁,想了个靠谱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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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信害苦了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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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并无察觉异常,握紧了拳头愧疚地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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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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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一见着你,定然什么心病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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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挥起马鞭,“信儿,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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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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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思母心切,匆匆追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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