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侄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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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称呼，让子婴说起来略感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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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事以来，皇家的睦亲、祭祀宴会参与了几十遭，他从未有过与始皇帝单独奏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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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远远地瞥见，也是飞快地挪开目光，低下头去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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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两人第一次面对面的交流，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