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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将和李左车异口同声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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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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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舟,看我手势,我抬手你就发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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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镇定自若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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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舟张了张嘴,把劝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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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李某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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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车主动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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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笑道:“李兄武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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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车摇了摇头:“在下不通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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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匈奴意图不轨,好歹能帮您抵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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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的笑容不禁扩大:“走吧,我说了无事,你们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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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昂首挺胸,命守将挪开拒马,打开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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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车深吸一口气,赶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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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上的匈奴首领居高临下,见只有两人过来,顿时交头接耳,互相小声商议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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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陈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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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来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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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默默测算着弓弩的射程,大概走出了两百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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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反身往回跑,顶多三五个呼吸就能躲回弩箭的保护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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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体型魁梧的匈奴首领商量了半天,才谨慎地凑近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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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后还跟着上百人的精干部下,人人手持矿镐和抢来的铁枪,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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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陈府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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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了,居中的匈奴首领打量许久,不放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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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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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淡然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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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命人准备桌案,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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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对李左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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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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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车放心不下,坚持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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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去,你就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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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摆手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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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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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车只得点头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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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峭的山道上只剩下陈庆孤身一人,他依然风轻云淡,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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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多势众,不禁气势大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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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令,你孤身一人前来,但是好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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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等若是挟持了你,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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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轻笑着打断了对方的话:“只怕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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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指了指脚下:“此乃雍城,秦国故都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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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百里,乃大秦都城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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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千里,才是边关九原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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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此地兵马多寡,光是数百万老秦军民,一人一口吐沫能不能淹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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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冷笑着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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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欺我孤身一人,我笑你无知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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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身后是泱泱大秦,尔等有什么可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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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那里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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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首领人人变色,一时被他的气势所夺,脚下竟情不自禁地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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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高高地竖起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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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舟看到他的动作,咬咬牙下令:“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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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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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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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口猛地喷出一颗漆黑的弹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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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远处传来清晰的树木摧折、山石破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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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敢站着同本官说话,叫你们尽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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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目光狠辣地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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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令,我等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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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绝无作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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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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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本身就没打算鱼死网破,被火炮一吓,顿时哗啦啦跪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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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车急匆匆赶回来的时候,望见这一幕,顿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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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回首招手:“把桌案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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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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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车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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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寻常人,行非寻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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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果然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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