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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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弯弯的唇勾起来，太平公主总算是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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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丽姬失宠之后，她就知道太平公主一定会为自己的一儿一女报仇，果然，公主没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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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丽姬的儿女纷纷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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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子摔断了腿，二儿子在烟花之地染上花柳病，三儿子和人打架弄瞎了眼睛……长女外出被贼人掳走，次女被夫君动粗当场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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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姬的五个孩子，全部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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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如此不遮掩，反倒令程弯弯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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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了个借口进王后的宫殿，这一进去，愣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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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来这里，宫殿极其奢华，伺候的宫人来来往往，虽然王后不受宠，但还是有该有的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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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这宫殿荒凉凄冷，加上大雪天，看起来像是个黑洞洞的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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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惊讶。”王后手里捧着暖炉，脸上带着讥笑，“他明知是我动手，却也不敢处置我，正说明他忌惮大宇国，他怕处置了我，无法跟大宇国交代，所以穗夫人不必担忧，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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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弯弯看了一样躺在榻上的小公主，叹了一口气：“不管这场仗是哪一国获胜，公主和西戎王永远都将水火不容，不如趁发丧日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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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没忍住再劝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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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轻轻摇头：“我对大宇国没有任何惦念，我所有的感情都在西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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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程弯弯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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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宇国的先皇早已去世，太平公主的母妃也早已香消玉损，身为公主，对其他非一母同胞的兄弟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感情……反而是她有一对儿女在西戎，所以她所有的感情都在西戎……她没有办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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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弯弯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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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次大宇国获胜之后，公主在西戎的境遇能好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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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冷，程弯弯去试验田那边也越来越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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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验田四面八方都烧了炭火，里头的温度和春夏季差不多，非常适合稻子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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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稻子已经长得有小手肘那么长了，水光泛着波纹，稻子绿油油一片，看着就令人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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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戎国的官员一直在田里密切关注着，时不时记录数据，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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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弯弯回答了一些官员的问题，然后进入边上的小院子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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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霄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以去恭房的借口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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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去，秦王就迎了上来：“穗夫人，你真是太厉害了，这玩意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昨天半夜我跟贺霄偷偷溜到后山上去试了一下，一发弹药竟然能射死一头成年野猪，这也太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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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就行。”程弯弯将火枪拿起来，“每人一把枪，再加两百发弹药，发丧日那天，等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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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东明压低嗓音：“走的时候，是不是也得把这片试验田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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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必。”程弯弯笑起来，“十亩地确实能产出不少稻种，不过，这些稻种除了吃，没有任何用处，给他们留点念想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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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明年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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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大人将西戎国都的图纸拿出来，一行人仔细的研究出逃的路线，如何成功逃出国都，出城后往哪个方向走，如何尽快与大宇国大军汇合……这些小细节，必须全部敲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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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和路线都确定下来之后，需要太平公主的人将消息传给大宇国的人，两方得做到里应外合，才能最大程度的减少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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