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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浓浓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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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有前方的快船回来道，“看见了！看见了！黄毛儿的船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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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愕然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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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前方斥候的船禀报，他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见那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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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翼加速包抄！弓箭手准备！”季风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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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温锦忽然道，“让众将塞上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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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献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那船上有个会巫术的老头儿，念咒的功夫非常厉害，听一耳朵，就被他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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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塞壬女妖’。”温锦说道，“传说中的塞壬女妖，会用歌喉蛊惑水手们的心智，凡听到她歌声的人，都会成为她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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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等人没有领教过塔里克的厉害，也没有听说过塞壬女妖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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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是皇后娘娘下令，韩太傅附议，那就塞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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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命人打出旗语，又向别的船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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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用棉花，衣服破布，甚至是蜡烛……塞住了耳朵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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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人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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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就是雀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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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她自负，而是她得负责向对方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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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的水师，将黄毛儿逃跑这七艘船合围在中间，除了泰勒带来的五艘，还有之前被俘的杰夫里的两艘船，都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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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跑什么？是因为昨晚的大火吗？昨晚的大火是一场意外！大梁愿意承担你们所有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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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翎用了扬声符，她的声音，像用了巨型扩音器，丝毫不用担心，对方船上的人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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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知是昨儿夜里被催眠的缘故，还是后来服用金丹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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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乌南话说得愈发字正腔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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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让开！我们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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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翎侧耳，隐约能听到他们喊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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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舰长杰夫里和泰勒，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你们不等他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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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翎虽然听不到他们大部分人的话，但是，她能看到他们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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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水手们，似乎被昨晚的事儿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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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杰夫里和泰勒的名字，显然叫他们产生了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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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对大梁放心，大梁国君，一定会对昨晚贵国船上发生的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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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索要的赔偿，你们售卖的火器，大梁都会给你们满意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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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一趟不容易，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你们就这样空手而归吗？甚至撇下自己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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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翎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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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音符可以确保她的话，被对方船上的每一个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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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显看到，对方水手们和小军官们态度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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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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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南国的船却调整了方向，他们船上架着的黑洞洞的炮口，正在瞄准大梁的主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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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翎，问他们有什么条件。”萧昱辰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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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翎正欲开口，忽然她隐约听到了吟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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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微微发直，抿着嘴，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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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翎？雀卿？”萧昱辰皱眉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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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翎拱手靠近萧昱辰，“回禀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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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她忽然从袖中滑出一柄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捅向萧昱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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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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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吗？”温锦打手势，问韩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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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俩不在梁国主舰上，而是在对方，乌南国的主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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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两人都塞着耳朵，所以，只能用打手势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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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献正在掐指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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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锦的余光，却瞥到了自家主舰上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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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她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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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人的视力，让她清晰无误地看见，雀翎把一柄短剑捅向了萧昱辰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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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他果然又用巫术！”韩献朝温锦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