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有些懊恼。</p>
“真是的，干嘛要这么敏感……”</p>
百涯很烦躁，让她去和许乐主动道歉什么的，根本不可能。</p>
多年的圣地独居生活，让她完全不具备向人低头这种技能，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古音多。</p>
这在迷惘的面前，更是属于不可能的举动。</p>
带着这样的沉默，两人走到了一片无法看见顶端的环形白玉楼梯前。</p>
“这里，就是最后的路了，过了这里，你就可以见到你想见的东西。”</p>
“我想见到的东西……你估计不知道。”</p>
“都来到这里了，难道不想见一见红月？”</p>
“红月有什么好见的，不就是一个大红球么？”</p>
“大红球……”这个形容，让百涯觉得许乐多少有点不尊重红月。</p>
许乐件百涯眼神不对劲，连忙解释了一番：</p>
“我没有什么对红月不敬的意思，不过我对红月也没什么好奇的地方，我知道它很强大，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之一。</p>
但对于我来说，它也没什么特殊的，因为我已经见过古音多了。</p>
而且我也见过很多强大的存在，希望你能理解。”</p>
许乐表情平静，不卑不亢，百涯微微点头：</p>
“明白了，说的有道理，对于你来说，红月确实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了。</p>
不过还是走吧，毕竟，你懂得……”</p>
“来都来了，我懂……”</p>
许乐很老实，跟在百涯的身后继续走。</p>
总之，这个白衣女人看起来还挺好说话的，所以他也没那么抗拒对方。</p>
“我成为红月圣殿的殿主后，其实每天都挺闲的，除了修炼，还有在该露面的时候露面一下，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做。</p>
大部分的时间，就是修炼，然后思考……”</p>
又是一个宅女么。</p>
百涯做出解释时，虽然没有道歉，但语气里已经有为刚才解释和道歉的意思了。</p>
许乐明白，这个时候自然是要顺着毛捋，借驴下坡的。</p>
“看来红月圣殿殿主的日常，也挺枯燥的。”</p>
“确实很枯燥。”</p>
“你当时是怎么成为红月圣殿殿主的？我记得当时的殿主，叫什么来着……”</p>
许乐尬装一波，百涯这边却很顺利的接过话。</p>
“沧溟。”</p>
“哦对，前代的殿主叫沧溟，你是怎么取代沧溟成为殿主的？”</p>
许乐的眼睛里有小心心，如果不是他的样子真的太憨了，百涯肯定会觉得，许乐是在刺探情报了……</p>
不过这件事情，也不算很重要吧。</p>
对于红月圣殿来说，殿主的替换是一个丑闻，但对于她来说，只是一段往事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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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为红月圣殿殿主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红月圣殿需要一个殿主。</p>
然后他们需要挑选一个乖巧听话的人，成为新的殿主，这样一来比较容易控制。</p>
所以……最终他们选择了我。</p>
我这个比较容易控制的傀儡，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红月殿主。”</p>
百涯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轻松，不过许乐却听出了几分沉重的意思……</p>
她一直在强调自己是个傀儡，是因为不甘于这样的生活么？</p>
“你的生活让人惋惜，但很遗憾，我能力有限，帮不了你。”</p>
“哈哈，你不会以为我是希望你帮我逃出去吧？你这个家伙，确实很天真。”</p>
看着百涯大笑起来，许乐这边表情认真，语气略显缓慢的说道：</p>
“如果我有能力的话，或许会帮你吧。”</p>
许乐的语气有些不确定，迟疑。</p>
没有那种坚定，不可阻拦的气魄，但听在百涯的耳朵里，却显得格外真实。</p>
这才是一个帮助者，真实的表现。</p>
很多事情没有办法力所能及，就算有办法帮助别人，迟疑和忧虑，肯定也是会出现的。</p>
那种一往无前的坚定是虚假的，眼前这种犹豫和迟疑，才是真诚的。</p>
百涯扭头看着许乐，眼神更加复杂了。</p>
这就是赤霄和丁珂愿意和许乐做朋友的原因？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值得信赖的意思。</p>
不过许乐本人说的也对，他目前的能力是不够的。</p>
“谢了，你的好意我心灵了。”</p>
“额，我其实啥都没做，没必要感谢我吧。”</p>
“不，你至少让我明白了，赤霄和丁珂为什么愿意跟着你。”</p>
“害，我根本啥都没做，不说了有能力么……总之，如果认识的话，关系还不错，能帮一把是一把。”</p>
能帮一把是一把？真是很简单的逻辑。</p>
两人继续向上走，不知不觉中，许乐身后的迷惘靠近了一些。</p>
他盯着许乐的眼神变得有些锐利，这让百涯以为迷惘是要杀死许乐，连忙出声道：</p>
“哎，许乐……”</p>
“啊？啥事？”</p>
“马上就要到了，面对红月，我们需要保持足够的敬畏，哪怕你是古音多，和红月之间有着绝对的敌意，但你也是人类。</p>
这算是我善意的提醒，明白么？”</p>
百涯的提醒听起来有点东西，实际上毫无营养可言。</p>
以许乐的性格来说，见到红月之后，绝对不可能做什么冒失过分的事情。</p>
所以百涯的提醒，显得有些多余。</p>
“好的，我知道了。”</p>
“那，我们走吧。”百涯稍稍松了口气。</p>
刚才是在提醒许乐，但也是在提醒迷惘，就快到红月的面前了……</p>
许乐虽然是古音多，但她不想让对方就这样简单的死去。</p>
就像是许乐自己说的那样，能帮一把是一把吧。</p>
很快，两人面前的台阶已经变得朦胧和虚妄。</p>
路，也消失了。</p>
“到了，许乐，这里就是最后的入口，没有命令，我也无法踏足的领域。</p>
你自己小心吧。”</p>
“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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