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现在很多有不错疗效的中成药！</p>
这些才是真正宝贵的财富。</p>
这一次针对李孟三的治疗，是米磊的一次尝试。</p>
陈南明白，只有坚定了米磊对于中医药的信心。</p>
后面的大规模临床试验，才能展开！</p>
那才是关键所在。</p>
而那时候的方子，陈南也不计划公布。</p>
和米磊沟通完毕之后，陈南来到了门诊。</p>
反正在病房没事做，于是去门诊给老爷子帮忙出门诊。</p>
王厚普作为老主任，退休之后，被返聘了回来，但是返聘是不给行政职务的，少数例外除外。</p>
每周二、周四都有门诊。</p>
陈南给打好水泡好浓茶，放在桌子上，随后把脉诊枕，听诊器、血压计拿出来摆放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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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中医，但是这些东西也是不可或缺的工具。</p>
王厚普出门诊的时候，来的比较早。</p>
每次看病前，都习惯喝点浓茶来提神。</p>
陈南深谙对方的习惯。</p>
虽然不是自己的老师，但是……陈南在王厚普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p>
刚来以后，王主任带自己毫无保留，跟学生无异。</p>
就连亲学生许瑞都有些吃醋。</p>
七点半，王厚普早早的来了。</p>
看见陈南以后，没有太多惊讶，端起茶杯喝了口水。</p>
门诊八点开始看病，所以王厚普也不着急，自从退休以后，病人也不是很多，所以应付得来。</p>
这个就和医院的人情往来有关系了。</p>
如果是行政主任，挂号处会主动给主任塞病人。</p>
人走茶凉的事情，人尽皆知，何需解释太多？</p>
“你在科室的事情，我听说了。”</p>
王厚普喝着茶水，说了句。</p>
陈南尴尬的笑了笑：“老师……我……让您费心了，抱歉……”</p>
王厚普正视陈南：“做的没错，道什么歉？”</p>
陈南顿时愣了一下。</p>
他以为主任会批评自己。</p>
王厚普接着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一张处方纸。</p>
在上面写了一个字。</p>
“人”</p>
然后，说到：“你认识这个字吧？”</p>
陈南有些茫然，点了点头：“嗯，人字。”</p>
王厚普自顾自的说到：“人字，你看，明明没有横竖，却如此笔挺，为什么？因为顶着天，立着地。”</p>
“人啊，便是天地的心。”</p>
说完，又写了一个“怂”。</p>
“你知道，这是什么字吗？”</p>
陈南点头：“song。”</p>
随后，王厚普又写了一个字：“伈”</p>
“这是什么？”</p>
陈南：“xin。”</p>
王厚普：“什么意思？”</p>
“恐惧的意思。”</p>
王厚普叹了口气：“人啊，本身就是天地的心。”</p>
“可是，加了一个心，这个心，是人的心，是私心。”</p>
“有了私心，就会害怕，会恐惧。”</p>
“为什么？”</p>
“因为有了欲望。”</p>
“怂字，是人左右逢源，来回不定，心无所从，便会怂。”</p>
“但是！”</p>
说道这里，王厚普看着陈南：</p>
“为什么一竖便是天地，非要一撇一捺呢？因为不稳！”</p>
“一撇上能到天，下能到地，多厉害？可是……还不是需要捺来扶住？”</p>
“这一捺怎么来？”</p>
陈南沉默了。</p>
王厚普则是说道：“这就说明，人啊，没有那么简单！</p>
想要顶天立地，想要无愧于天地良心，想要有所为，就必须要有所依仗，也要有所制约！”</p>
“我问你，这捺是什么？”</p>
陈南：“是安身立命的本事！”</p>
王厚普笑了笑：“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p>
“但是，我现在反倒是觉得，人啊，仰仗的不仅仅是技术！”</p>
“你凭什么敢顶撞杨鸿年？”</p>
“因为你觉得，你没错，科室里的人都觉得你做得对！”</p>
“你为什么敢和赵建勇对抗？”</p>
“因为你知道，你引经据典，说出来的话有人信，你的疗效，有人知道！”</p>
“所以，你不怕！”</p>
王厚普说道：“这个社会，没有什么对错。”</p>
“只要你做的事情，能得到依仗，那就是对的。”</p>
“但是，这个依仗，却也是有限的，你看，这一捺，这个限制，就说明依仗也是有度的！让你量力而为！”</p>
王厚普带着笑意看着陈南：</p>
“你瞧见没？”</p>
“隔壁的冯大夫。”</p>
“在科室，处处受到针对，只能出门诊。”</p>
“可是，他能得到患者的信任，一天现在100多人！”</p>
“哪怕杨鸿年处处针对，又能如何？患者的人心，就是对方的依仗！”</p>
“对吧！”</p>
陈南沉默，若有所思。</p>
而王厚普似笑非笑：“所以啊，陈医生，别怂！”</p>
陈南尴尬挠头。</p>
王厚普则是说道：“你别给我出门诊了，去给冯主任帮忙吧，他病人多，忙不过来。”</p>
陈南起身离开的时候。</p>
王厚普叫住了陈南：“你明白我的话了吧？”</p>
陈南笑了笑，答非所问：“明白了，你让我别怂！”</p>
王厚普摇了摇头：“臭小子！”</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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