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送給我的？”沈初不是很敢相信，微微瞪大眼睛，“阿姨，不、不用了……”

“不用客氣，原本應該早點給你的，一直拖到現在，沈初，抱歉，阿姨跟你說句不好意思，之前确實鬧得不太好看，阿姨想起來也很慚愧，孩子，你能原諒阿姨嗎？”

賀致洲在旁邊幽幽來了句：“什麽阿姨，不該喊媽麽。”

賀夫人也楞了一下：“是的，你應該喊媽了。”

沈初張了張口，卻很難叫出來，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喊過這個稱呼了，她抿着唇，糾結很久，都沒有喊出來，她沒辦法喊，如鲠在喉，好半晌說不出來話，她沉默了片刻，低下頭來，“對不起。”

賀夫人沒有在意，握住她的手，輕輕拍着：“不要說對不起，沒有的事，知道嗎？”

沈初還是覺得很抱歉，“對不起，阿姨，我……”她實在很難開口，叫不出來。

還是賀致洲

過來打圓場說：“婚禮還沒辦，還不算是正式過門，不着急改口，剛剛是我着急了點。”

賀夫人配合笑着：“說的也是，是我唐突了，那不着急，不過禮物你還是得收下，就當時阿姨的一點心意。”

賀致洲走過來拿起來給沈初戴上，冰涼的手镯碰到她的手腕，她抖了一下，有點害怕的模樣，小聲說了句，“會不會太冒犯了？”

“沒關系，很适合你，我媽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沈初露出不好意思的模樣，咬了咬嘴唇，下意識看向賀致洲，賀致洲點了點頭，給足了她信心和安全感，讓她放下心來。

沈初也沒那麽緊繃了，只是‘媽’這聲稱呼，她還是叫不出來，改不了口，生澀得很，這麽多年她都沒有叫出來過，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開口，而且對象還是賀夫人，雖然是賀致洲的母親，她得跟着賀致洲喊的才對。

“謝謝阿姨。”沈初禮貌道謝，這只手镯有點涼意，也有點沉，分量感十足，她低頭多看了一眼，心中百轉千回，情緒複雜。

賀夫人沒待太久便離開了，等賀夫人一走，沈初重重松了口氣，和賀致洲說：“阿姨為什麽突然送我禮物？”

“怎麽了，不喜歡麽？”

“不是，是受寵若驚，阿姨突然對我好好，我有點……”

“有壓力了？”

“嗯。”

沈初乖乖點頭，手镯戴在手腕上，她很緊張，不知道該說點什麽，“怎麽辦？我要

一直戴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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