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就好。”賀致洲拿開她的手,她沒力氣,跌坐在床上,深陷柔軟的被子裏。
海藻般的長發和純白枕巾形成鮮明對比。
她皮膚很白,也很脆弱,很容易留下紅印子,他的力氣又大,又粗魯。
他是真不溫柔,沒有考慮她的感受。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暗淡下來,窗簾沒關,外邊響起城市的霓虹燈。
沈初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他才漸漸放過她。
真結束後,她還在哭,眼淚是小珍珠,嬌氣得很。
賀致洲想抽煙,看她哭那麽厲害,還是放下煙盒,将她抱在懷裏,輕聲安撫情緒:“已經結束了,還哭什麽。”
不管他怎麽哄,她都不理會。
賀致洲沒辦法,聽不得她哭成這樣,低頭就吻她的唇,她下意識躲閃,不配合,無疑激起了他骨子裏的摧毀欲。
她一個勁重複他很可怕,跟丢了魂似的。
賀致洲難得好脾氣哄了一會兒,又提起了張锴:“你是不是只跟張锴說了你在哪裏。”
沈初身子一抖:“沒有。”
“沈初,別跟別的男人好,好麽?”
“我沒有……”
“你嘴上沒有,可你是這樣做了。我們倆不是很契合麽,你還說喜歡我,很喜歡我,為什麽又要不辭而別,躲着我?”
賀致洲在她耳邊說的,潮濕的呼吸灑在她頸子上,她越是躲避,他越是要她面對,扣着
她的下巴,讓她看着他。
沈初很慌:“我不喜歡你了,現在……”
“不能不喜歡我,你得一直喜歡我。”賀致洲揉着她的頭發,偏執成魔,“你剛剛還說喜歡我。”
“那是你讓我說喜歡你的,我要是不說,你就……”
“就什麽?”
“你就不放過我。”
賀致洲哦了聲:“你還是說了。”
沈初又開始掉眼淚:“我以後是不是不能跟瑤溪老師學跳舞了?”
“讨好我,你就能。”
沈初搖頭,不是的,她跟賀夫人做了交易的,她現在是言而無信,怎麽辦,賀夫人不會放過她的,她怎麽就跟賀致洲又攪和在了一起……
沈初越想越害怕,臉色發白,和他的親密無間都成了存存刀刃,剮着她的血肉,模糊不堪。
她被絞得五髒六腑都跟着痛。
賀致洲撩開她臉頰旁的碎發:“睡吧。”
他一晚上沒合眼,剛剛又那麽大的消耗。
沈初卻推開他,動作越來越大。
他很無奈,用力抱緊她,聲音喑啞:“別動了,鐵人也要休息,你要是想,等我睡醒再來好麽?”
沈初臉上的血色全無,更加沉默,不敢說話,她算是知道害怕了。
這一覺,沈初睡得不安穩,半睡半醒的,還做了噩夢,夢到周京,他問她為什麽要喜歡別人,不是說一直喜歡他麽。她被吓醒,在賀致洲的懷裏。
頭頂響起他低沉的聲音:“你夢到誰了?”
她下意識一抖:“沒有。”
他捏住她下巴
,語氣沉甸甸的,“沒有,為什麽夢裏還在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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