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抿了抿唇,點點頭。
賀致洲跟助理說:“麻煩跟沈叔說一聲,人我帶走了。”
助理臉色微微一變,卻不能說什麽,沒有攔着。
賀致洲就把沈初帶走了。
來到車裏,賀致洲拿手機撥了朋友的電話,跟朋友說了一聲他有事先走了,讓他們繼續聚。
沈初坐在副駕,如釋重負嘆了口氣,這跟她想的不太一樣,沒想到能遇到賀致洲。
賀致洲不着急啓動車子,而是落下車窗點了根煙緩緩抽了起來,問她:“晚上怎麽回事?”
沈初又不說話了。
賀致洲頗有耐心重複問了句:“你爸逼你?”
沈初仍然不說話。
“沈初,說話。”
賀致洲聲音沉了幾分,沒有耐心了。
沈初說:“我說了,你會信我嗎?你不是都不想理我了?你要和沈簌訂婚,以後會和她結婚生小孩,幸福美滿。以後就只能是我的姐夫。”
她越說越委屈,眼淚滾燙往下掉。
賀致洲手伸出窗外彈了彈煙灰,沒有什麽情緒,“你把我當替身,還要我理你?”
沈初不搭腔,只是哭,壓抑的,絕望的,好像這麽多年遭受到的委屈在這刻爆發。
車內空間有限,她又哭的很壓抑,賀致洲略微感覺有些煩躁,丢了煙蒂,搖上車窗,朝副駕探身,手掌捧住她的臉頰,擦了擦她的淚水,手心一片濕膩,又熱,他說:“周京對你很重要?你
為了他報複沈簌,主動勾引我?”
沈初不回答,她也不看他,就是掉眼淚,她的沉默震耳欲聾。
賀致洲還沒被人這麽耍過。
他查過關於沈初的事,得知她有個初戀,就叫周京,她忘情時情不自禁喊出來的名字。
而這個周京在很多年前就出事死了,已經死了很多年,她也惦記了這麽多年。
她對他說的那些什麽喜歡,全是謊話。
沒有一句是真話。
賀致洲掐她的下颌,語氣不善:“平時不是很能說,怎麽不說話了?”
沈初這才擡眸對上他深沉的視線,緩緩開口:“你喜歡上我了?”
“你這麽在意,是因為喜歡上我了?”
賀致洲面無表情,倒是松開鉗着她的手,驅車回了公寓。
進到公寓裏邊,門一關,他把她身上的外套拽了下來,動作那叫一個粗暴,直接吻上去,不帶任何感情。
一晚上的荒唐。
後半夜,賀致洲結束回了隔壁房間,仍然沒有和她睡一張床。
沈初渾身難受,原來不被認真對待是這麽難受的,她費勁進了浴室處理,出來後,躺在床上,默默難受着。
隔天一早,沈初起床經過隔壁房間,看到房門緊閉,好像人沒有起來,她敲了敲門,裏面沒有聲音,她又敲了敲門,難受了一陣子,想跟他聊聊。
過了會,門開了,他的确還沒走。
問她做什麽。
她說:“上次那個藥還有嗎?我難受。”
賀致洲說:“在房間最底下那層抽屜。
”
“那你能幫我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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