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西南(2 / 2)

但是为什么又是楼又是仓库呢?难不成这是个大观园?

一时间我对“西南仓库”的好奇很旺,恨不得立马跑到那里去看看,但想了想这夜黑风高的,心里免不了还是有些怕,就将东西收了起来。

之后,我看了看那张照片,是我一家人的合照,记得那是我七岁那年去京城游玩时拍的。

那时父亲母亲都很年轻,母亲把我抱在怀里,想想都七八岁了还非要母亲抱,父亲就好好嘲笑了我一番,于是我一手腕住母亲的脖子,一手伸过去揪住父亲的头发,那时帮我们拍照的游客按下了快门键,这张照片便保存了下来。

我一直以为这张照片已经丢了,因为我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却没想到它在这里。

这是父亲给我的新年礼物吗?

我看着照片上的人儿,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感觉眼角有些湿润。

2019年2月5日5点30分。

除了一模一样的房间,信件和压痕,我再也没从这间房中有什么发现。

我从楼上下来,走到了小区里面,说实话,我是不敢回去的,无论是重新进到那扇铁门还是走楼下回家,我都觉得我做不到。一是不想回去再看一次那沾满血的地方,一是不知道我回去了那柜门是否还紧锁着,一是我不知道我回去还会遇到什么。

我刚走出三栋,一阵冷风迎面袭来,我这才感觉到身体的疼痛。

膝盖上的伤好像又变严重了,还有左大腿好像流血了,刺痛得很,右手食指指甲盖已经化脓了,红的黄的青的紫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好像右脚也崴了一下……

我感觉我现在就像是从垃圾堆里面爬出来的,不用看也知道我现在形象全无,连隔壁老大妈养的泰迪都比我光鲜亮丽。

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想着我应该去哪。回家是不可能了,那去程陌那龟儿子家?算了,这大清早我也不想打扰叔叔阿姨。那去酒店?那吧台看我这样不得把我赶出去……

最后,我走了十几分钟路,因为打不到车,连三轮都没有,去敲了凌永家的门。

他家的情况我和程陌都是知道的,他从小就是他爷爷在管,父母去了外地打工,一年都见不到几次面,于是便和爷爷住一起,直到他十四岁爷爷去世,他才一个人住。

我有幸见过他爷爷一面,老爷子很健康,能说能笑能跑,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去了。

凌永对人都不是很亲近,一天黑这个脸,也只有程陌那家伙敢和他说话了。

我才敲了几下,门就被人打卡了。凌永站在屋里,还穿着白天的校服,手里拿着一支笔,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尴尬的摸了摸头,笑一笑:“遇到了一些事情,来你这借个宿。”说着还向他展示了我的伤口。

他看着我,脸色依旧很黑,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打群架去了。”

我脸一僵,简直快绷不住,只得一直假笑。

他别过头去,让开了一条道,这是允许我借宿了。

“只此一次。”他道。

我点点头,飞也似的扑到了沙发上上,抱着沙发垫,眼睛一闭,睡着了。

喜欢待那花枝烂漫时请大家收藏:待那花枝烂漫时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