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沐浴在恶臭的鲜血中的衡浩青,三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明明是四人中最弱的那个人,却在最后时刻挺身而出,一刀解决了那怪东西。
虽说经过连番打斗,怪鱼已是强弩之末,身上多处负伤,可衡浩青这最后一刀的风采还是微微惊艳了三人。
“好大的鱼!”李莲花看着地上还在抽搐的鱼说道:“这得吃多少天生鱼片啊?”
“。。。”赵捕头简单得包扎了一下负伤得右手手臂,看了眼李莲花,心想怎么还讨论起来了,开口说道:“好几个月吧!”
“不止,我觉得怎么也可以吃。。。”张幕台说。
“别吃了别吃了。”衡浩青打断张幕台得话,对着李莲花说道:“快来扶我一下,我站不住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那一刀,是情急之下使出全力的一刀,这时要是再让衡浩青来一次,那是打死也不可能了,那是只有在当时的处境和心境下才劈出的灵光一刀。
嗯!灵光一刀,灵气耗光的一刀。
李莲花扶着衡浩青瘫坐在地上,别看他之前大吼大叫着闪电拳头,其实不过是仗着有五阶灵气的修为胡来,论技巧是远远不及张幕台和赵捕头的,因而此时也是累极。
张幕台双剑入鞘,围绕着怪鱼绕圈,细细打量起来。
赵捕头只当他好奇,毕竟这也算是奇物了,说不定皇帝老儿都没见过呢!
不去理会张幕台,赵捕头走到桥上,寻了一个高处,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往天上一甩,“砰”的一下,一团红色的火光和烟雾在空中炸开。
在回头看去,张幕台已经在和衡浩青二人说说笑笑了。
赵捕头走过去,看着他们年轻的样子,不禁唏嘘,说道:“今天还好是三位小兄弟,都是青年才俊啊哈哈哈。
李公子居然如此厉害,这白马武院当真这么强?你以前闯祸我还在衙门见过你呢!”
看着他们今天表现出来的战力,赵捕头啧啧称奇,尤其是张幕台,看着年纪不大,招式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感觉特别莽,但却当真是个好少年,当下夸赞:“尤其是这位,不得了啊哈哈哈。”
“不敢不敢,要不是赵捕头您,今天我们就凶多吉少了。”李莲花说道,作为唯一的昭城人,赵阳圣赵捕头的名号他还是听说过的,每年他爷爷过寿都会请这位,年年和沈院长坐同一桌,还是这十年来唯一的捕头,想必就是武艺超群了。
张幕台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赵捕头行了一礼。
“对了!剑呢?”赵捕头忽然大叫一声,转身就要去鱼嘴掰开。
鱼嘴一掰开,露出来一排狰狞的长牙,“什么怪鱼?!”赵捕头嘀咕一声,伸手摸了起来。
三人也是一脸紧张,“对啊,那把剑呢?”张幕台也是一急,连忙和赵捕头趴到一起,把手往鱼嘴里伸。
半响,两人把湿漉漉的手从鱼嘴里抽出来,两手空空。
“摸半天毛都没有!”赵捕头咒骂一声,就要把鱼切开找,只是看看自己手里的匕首,再看看那巨大的鱼,最后还是放弃了。
“可能是因为鱼不会长毛吧哈哈。”瘫坐在一边的衡浩青想着自己的无聊笑话。
一时间,无人说话,灯火通明的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刚刚历经大战的四人各自休息着,也不知道附近的居民都去哪儿了?
夜里凉风习习,吹起丝丝血腥和大战后的酣畅淋漓,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远处,四名衙役跑了过来,他们是收到之前赵捕头的信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