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钱季元没错,可是云虚剑宗之名,还请莫要再提了,老朽不配。”老者有些苦涩的说道。
正山道长目露怀念之色,暗自回忆到:“在正山道长刚开始修行的时候,远在苍国一个小宗派的正山就听说过,一个云虚剑宗的天才弟子,只因看不惯门中长老靠关系提携后辈,抢了本该属于同门中一个不知名小人物的奖励和资源。
当时已经是云虚剑宗宗主小弟子的钱季元为了替同门师兄弟出头,把当时的云虚剑宗闹的鸡犬不宁。
在几乎所有人都让他不必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和长老闹僵时,钱季元一人双剑,单枪匹马的杀了那位长老以及其后辈。
赶到的众人只见钱季元手握一黑一白两把剑,满脸鲜血的朝众人笑道:“世间的道理,总得有人来分个是非曲直,黑白对错。”
随后逃出云虚剑宗,同日,云虚剑宗告知天下,将钱季元逐出宗门,自此再无瓜葛。
正山道长想到这里,目光中敬佩之色更重。
当时的各位年轻修士,无不想成为钱季元这样的人物,为不平事发声。
只见正山道长清了清嗓子,重新抱手行礼:“余初入仙门时,兄之事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日日夜夜,视兄为领路人,视兄为吾之楷模,时时刻刻无不想与兄醉酒高歌。
几百年已过,今日得见兄之面容,实属是,属实是吾之幸事!”
钱季元苦笑一声:“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而今的我只是一个老头了。”
正山道长默然,他听说过后来的钱季元独自修行,不想却行功是运岔了气,一身修为失了大半。
压下心里的一丝悲哀,正山道长问道:“不知季元兄在这昭城附近做什么,不是在下多管闲事,只是这附近其实也算我墨风山所属,所以有此一问。”
“道长称我一声兄,我称道长一声老弟不为过吧?”钱季元说。
“那是自然!”正山道长欣喜的说。
钱季元指了指地上睡的正酣的张幕台,说道:“诺,带着这个娃娃到处走走玩玩,长长见识。”
看着那两把剑,正山道长说道:“这两把剑,是传给这个少年了么?”
“是啊!”
“恭喜季元兄,愿这两把剑能再次响彻云霄!”
“可以的,这是个好孩子。”钱季元说起自己的弟子,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
“我恨不得能与季元兄推杯换盏,共饮这轮明月,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先行一步了!”正山道长不无遗憾的对钱季元说道。
钱季元看向夜幕下得昭城,仔细打量许久,只见城中一些高楼建筑隐隐刻有阵法,有的地方半空中还有气旋在缓慢旋转。
“墨风山的寻灵阵么?”钱季元说道:“当真是好手段,墨风山这一手在整个三元大陆也算是独一手的绝活了。”
“季元兄过誉了,这阵法很是鸡肋,也就用来看一看这阵法囊括的范围内有没有身怀灵根的好苗子而已,其他的没什么用处。”正山道长笑着说道:“小把戏罢了。”
钱季元却半响没有回话,在正山道长准备离开的时候,钱季元却突然问道:“正山老弟,你们墨风山这次的收徒大典是什么时候?”
“嗯?”虽不明白钱季元的意思,但正山道长还是将收徒大典的时间告知了对方:“三个月后,齐云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