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吴春来就推醒了刘锐,告知值星官王禀来报,营外突然来了一些自称顺天府捕快的人要求面见主将,王禀已核实无误,但以天色未明为由拒绝了,捕快们无奈只询问了一些有无异常之后就走了,吴春来心中有鬼,有些慌乱,刘锐心想这些人应该只是随便看看,如果真有实据,肯定会大兵压境,兴师问罪,于是笑了笑,就又睡了,吴春来见刘锐毫不在意,才放下心来。
吃过早饭之后,林奕和裴静一行人带着牛羊和美酒来到了营中,林奕代表太子殿下为裴静、刘锐等人送行,并带来了太子以监国名义颁下的旨意,加刘锐为虎威将军,辅佐裴静出使。
大将军王前却未能前来,刘锐向林奕问道:“想是大将军必有万分紧急之事由才未能前来,究为何故?”
林奕答道:“将军竟然不知!王将军独子王璋昨夜未回城中,王将军急忙差人去永安城外庄园查看,谁知,谁知,哎,竟被贼人血洗,包括独子王璋在内庄内人等全部被杀,财物也被劫走,王将军连夜上报顺天府,王贵妃也知道了,震怒,限期破案,但凶手未留下任何线索可查,顺天府尹只好派出大量捕快,忙得焦头烂额,羽林军和王将军的府军也出动了,京城周遭已鸡犬不宁。”
“啊也!有这等事?大将军独子遇害,作为属下正应分忧,我可否向太子殿下请求暂缓出使,协同捉拿贼人?”
“将军不可,将军出使乃是国是,岂能擅自更改?殿下必恼!况毫无线索,王将军也是明理之人,我将将军之意转述,王将军必不挂怀。”
“前几日各藩进京骑军溃散,永安周遭乱军肆虐,治安堪忧,这件惨案或与之有关,请先生转告大将军。”
“我一定转告。”
“我已安排属下王光宏都尉留守,并对周边乱军收容整肃,可终需时日,朝廷应加强戒备,以免意外。”
“这件事我会上报太子殿下协调有司处理。”
“如此最好,多谢先生。”
“哪里,哪里,将军即将远行还为太子分忧,忠心可嘉。”
王禀在旁听说也大吃一惊,他对这位堂弟所作所为早有耳闻,也不齿与之为伍,王璋一向专横跋扈,胡作非为,王前因其是长房独子,对其宠溺异常,王前身为家主,处事不公,对家中旁支一向轻视,王禀在家族中毫无地位,自不敢相劝,虽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也未想到在天子脚下的永安竟能遭此横祸,心中也不怎么悲伤。
刘锐命集结部队,值星官王禀转身出帐,不一会儿营帐外人喊马嘶,军号声、战鼓声此起彼落,正在休息的军士们开始集合了,时间不长,外面突然鸦雀无声,忽闻一阵铁甲声声,王禀进得帐来,向刘锐右拳当胸行了一礼,请他到帐外检阅。
林奕与裴静刘锐走到帐外,见外面刘锐所部已列队完毕,个个盔明甲亮,长槊如林,面露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