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锐在军中施行了值星制,由他和裴林、王禀轮换,每人半夜,今夜轮到裴林和王禀,可刘锐也没有早早休息,他围着营地转了一圈,一切都井然有序,未发现什么纰漏,严格的训练已给每个人的脑海里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快到午夜了,他也要睡了,这时刘石走了进来,“大人,有一个叫陈宝的侦骑还没有回来,已经晚了半个时辰了。”
“他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没有过,他都很准时的,而且别人也没有过这种迟归的情形。”
“那好吧,正好我没有什么事,你和刘冲带着手下的人跟我走,记着穿上盔甲,对了你再去通知王禀,让他下半夜提高戒备。”
“是,用不用多带点儿人去?”
“不用了,二十人应该足够了。”
“是。”刘石转身出去。
刘锐穿好了盔甲,走到了帐外,那匹黄骠马已准备停当,刘石和刘冲也带领手下排列好队伍,刘锐翻身上马,挥了挥手,就向着陈宝夜巡的方向出发了。
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堆火,虽然它都快熄了,看到了遍地的尸体,也找到了那个充作路标的箭头,刘锐命令熄灭火把,只留一盏马灯作为寻找路标之用,走了不远,就隐约看见前面有人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
“什么人?是你呀!也出来解手啊。”陈宝原本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是一个小个子溃兵,就放下心来,应该是被对方误认成了自己人,那人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大张着嘴就要喊了出来,陈宝猛地扑了过去,狠狠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那人一声也发不出来,脸涨成了猪肝色,舌头也伸了出来,陈宝还没有杀过人,心头一软,缓缓地松开了手,那人已晕了过去,陈宝将他四肢捆好,堵住嘴巴,扔上了马背。
“是陈宝,陈宝回来了。”
陈宝连忙向刘锐禀告了自己发现的情况,又把抓获的溃兵带了过来,那人已醒了,看到这么多人有点儿害怕,刘锐看了看见他也就十四、五岁,穿着燕朔军镇的服饰。
“你要是不乱叫,就让你好好说话,否则就杀了你。”
那人慌忙点了点头,刘锐命人给他松绑,拿出了嘴里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