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瑶话音刚落,易闻与古璟瑄却蓦然惊觉,刹那间恍然大悟,异口同声道:“临城太守!”
“啊?太守?”沈碧瑶被他俩吓了一跳,问道:“怎么忽然扯到太守了?”
江成也听得摸不着头脑,一脸不知所以地说:“一会儿必然,一会儿又偶然的,到底找出破绽来了没啊?”
易闻喜不自胜地对他说:“找到了。”然后又转头对古璟瑄道:“我这就去通知祁风。”
古璟瑄点头,易闻立刻就出门去了。
沈碧瑶还一脸茫然呢。她这个分析者都还没看出什么头绪,为什么这两个听众却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难道她的智商真的那么弱?
古璟瑄见她不明所以,便轻轻一笑,道:“当初调戏姜篱之人,便是临城太守的外甥。”
沈碧瑶忽然愣了。
“楼主,你会笑?”
江成原本还在苦思冥想,为何破绽会是临城太守,听了沈碧瑶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废话,谁不会笑?”
沈碧瑶木然地说:“整天见他摆着个冰山脸,我还真以为他不会……”
江成嗤笑一声,道:“你和我们楼主才认识多久?没见过他笑有什么奇怪的。”
沈碧瑶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长得这么帅,不爱笑是好事。”
江成莫名奇妙地看了她一眼,嘟囔了一声:“古里古怪的,不爱笑怎么会事好事?”
不一会儿,易闻回来了,冲古璟瑄道:“祁风已经回去了。”
古璟瑄一点头:“嗯。”
沈碧瑶道:“这么晚还急着走,他自己撑船出去?船夫都睡了吧?”
易闻笑了笑,说:“以祁风的轻功,渡湖足矣。”
沈碧瑶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轻功渡湖?太牛了吧?他走了吗?我能去看看吗?”
江成朝她看了过来:“你也能夜视?”
“不能……”沈碧瑶这才想起来,这是晚上,她就算去了湖边也最多只能看到个飘忽的鬼影……还不如不去呢。
事情一了,一人放松,倦意便如潮水般涌来。易闻打了个哈欠,有些迟疑地看看古璟瑄,又看了沈碧瑶,再看了看那个合不拢的机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会儿江成了打了个哈欠,再接着,沈碧瑶也觉得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只有古璟瑄坐在那里,一个劲地喝茶。
沈碧瑶实在熬不住了。便说:“如果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睡了。”
瞬间,三人的目光都立刻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沈碧瑶一愣,问:“还有什么事吗?”
江成心直口快,问:“你还是不是个姑娘?你难道要当着我们三个大男人的面去睡觉?”
沈碧瑶一脸无辜地说:“那有什么办法,你们别看就是了。难道机关合不上,你们都不睡啊?”
古璟瑄气结。他最无法理解的就是沈碧瑶这种想法,总是不把自己当个姑娘,还是她根本就没把他们三个当男人?
易闻同样很是无语。他倒是想睡,可是这种情况,他怎么好意思自己去睡?偏偏这个沈碧瑶还不领情。
沈碧瑶想了想,最后对易闻和江成说:“不然,你们谁留下,我去他房里睡好了。”
易闻懒懒地道:“梨花还在呢。”
“这简单,我把她带去不就行了?”
易闻这时抬头看了她一眼,说:“我们房里可没榻给她睡。”
“没有就一起睡呗。”
这回就连江成也感到惊讶了,张大嘴巴说:“你是小姐,她是丫鬟,你要跟她睡一床?”
沈碧瑶莫名其妙地说:“都是女的,睡一起有什么关系,难道两个女人睡一起还会有人说闲话不成?”
“两个女人睡一起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你是主,她是仆,这样于礼不合。”易闻有些无奈地道。
沈碧瑶被他们说得暴躁了。
“这样也于礼不合,那样也于礼不合,那我们四个都不睡就合礼了?”
“这……”易闻也语塞了。
三更半夜,男未婚女未嫁,呆在一个屋里,说出去,也是于礼不合。可是那个机关偏偏合不上,实在是让人全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