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道汴州是金甲卫的藏身处,您可知汴州是什么地方?”沈青岚心知即墨擎天的疑心之处,便顺着这条线引导过去。
反正前朝皇帝死了,下葬后,外祖便将他葬在汴州,外祖母病逝后,也一同安葬在那边。可那边盗墓贼猖獗,为了怕那些人挖墓扰了外祖母的清静,便让金甲卫守着,久而久之,那些吃了苦头的盗墓贼摸清楚了墓穴里之人的身份,便流传出了一则传言。毕竟没有几个人见过,只流传了一段时日,便隐匿了下去。
而今,沈青岚为了留住金甲卫,便极有技巧的询问即墨擎天。
即墨擎天自然知晓前朝的皇帝埋葬在汴州,而金甲卫也藏身在那里,曾经他也遣人去那边寻金甲卫。如今,被沈青岚这一说,联想起来,倒也像这一回事。
虽然心底多少还有一点疑心,可是不急,今日他的目地不在金甲卫!
“这件事日后再议。”即墨擎天目光锐利的扫过皇后,皇后心惊胆颤,因为她也不知这话是真是假,可不管真假,沈青岚扯出这一个话头,必定会让它成真,继续纠缠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
沈青岚捡起地上的纸张,看着上面的罪名,啼笑皆非道:“燕王府遂养兵马……”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说道:“燕王府只有掌管朝廷的三十万兵马,已经比皇城的兵马多出二十万,若要造反,何须私下遂养浪费银两?”
薄宗石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双手紧捏成拳。
即墨擎天知道沈青岚说的事实,可她这么直白,倒真的让人很无语。
皇后双目简直要喷出火,暗斥薄黎希怎么做出这等蠢事?
沈青岚指着第二条,呵呵笑了几声:“唔,燕王与燕王世子离开封地,指使边关鞑子来犯,擅离职守,罪应当斩。”点了点头道:“侯爷不知我们是奉旨进京,不得皇上的旨意,擅自离京,才会被杀头!如今,你是否要参奏皇上一本?含沙射影皇上为了一己的安慰,弃燕北百姓不顾?”
薄宗石吓的冷汗涔涔,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这本罪状,上面说的头头是道,却不能给燕王府定罪。
这是怎么回事?非但不能给薄府脱罪,简直是要置薄府于死地!
皇后亦是手一颤,掌心捧着的茶杯,里面冒着热气的茶水晃荡了出来,溅在了她的身上,烫得皇后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盯着罪状。
皇上冷笑连连:“薄爱卿要朕下罪己诏?”
“皇上,微臣是被陷害的,绝没有此意!”薄宗石额头青筋爆鼓,若到了此时,他还不明白那份‘罪证’是沈青岚搞的鬼,他白活了!
即墨擎天一言不发,浑浊的眸子里晦涩不明。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敲击着桌子。目光在两方人之间来回穿梭。动了动身子,调换了坐姿,一手搭在扶椅上,神色疲倦的说道:“薄爱卿,你说燕王世子构陷你谋反,刻意歪曲事实。可这是从你书房中搜出的通敌叛国的信,还有大量卖官受贿的银两,你当如何说?”
薄宗石正准备反驳,即墨擎天冷声打断道:“那薄黎希去见了鞑子,被奉为上宾。朕都不曾有这份礼遇,你该如何解释?被抓去做客?”
薄宗石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