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尼玛哪里是王对王？这尼玛简直就是王对王！

清明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冤枉了太子长琴。

毕竟腹黑除了黑别人，还能做什么呢？就算现在没有黑人，以后也是会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可是就按眼前的形势来说，太子长琴没有说谎的必要，周围的妖怪虎视眈眈，虽然大多数的等级不及清明，但也差不了多远，而且他们整天没有娱乐活动，不是打架就是打架，不知道多久没吃人肉了，真要互相联合动起手来清明也未必能讨得了好。

清明环视周围，又看了看太子长琴，示意周围不相干的妖太多了。

“退下。”太子长琴命令道，欲将蜀山祖师切片生吃的妖怪们群情激奋，有只妖怪愣头愣脑吵嚷了几句，太子长琴依旧微笑着，只是眼中多了几丝森然的冷意，最后所有妖怪们还是按照他的吩咐散去。

清明等得太子长琴说出更多，可对方却笑着将话题引到了别处。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派道臻来监视我。”太子长琴伸手作引，请清明坐下。

“我也不指望他能瞒过你。”清明坐到太子长琴面前，颇有两军对垒谈笑自若的风范，练级少年毫无所觉，他正满心思寻摸着如何通过刷boss弥补错过战争而失去的经验。

“为什么？”太子长琴收起微笑的面具，露出浓浓的疑惑。

这种无辜的不解的表情，突然出现在一个资深boss的脸上，清明觉得好不习惯。

清明被太子长琴问得一愣：“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收留我？明知我来历不简单，却还是冒险将我留在蜀山，道臻心里，以为你是为了防范我作乱人间酿出大祸，纵然视我为异类，还是心怀悲悯，不忍伤我性命。”这才是清明熟悉的表情，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到那个没有半点孩童气息的正太时，那对生命浓浓的漠视和讥嘲，太子长琴反的已经不仅仅是社会了，而是天道。

太子长琴嗤笑，接着说：“蜀山弟子不知你本性，难道我还不了解吗？你并非仙人。”

“……”

这是第一次被人质疑自己的身份，清明心中一乱，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太子长琴灼灼的目光紧盯着他，没有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

“纵使是仙人，寿命也是有限的，在这数十年中，清平也长了几岁，而你却没有半点变化，不得不让我起疑。”

清平是小师父生前的道号，没想到小家伙把这个也告诉了太子长琴。

以太子长琴的才智，不难打听到清平就是自己的仙人师父。

“师父倒是什么秘密都敢和你说……”

小师父，屁股痒了吧，嗯？

我会让魔尊好好疼爱你的。

清明料想太子长琴不可能知道自己是玩家的秘密，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与之斡旋。

“仙与妖的寿命差不多，同样的道理，你也不可能是妖，但魔行事直接张狂，与神界相互约定绝不干涉人间之事，断不会像你这般留恋人间，甚至创立修真门派，所以你也不会是魔。鬼的阴气太重，哪怕道行再高也不可能□□无缝。至于神……我与他们相交多年，哪里会认不出来？”太子长琴将世界上的种族挨个推理下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是人。”

清明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嘴角。

“不错。”

科技创造生活。

从本质上说，他的确是人类没错，这一点就连魔尊都没察觉到。

系统，你究竟把太子长琴的智力设定到了哪种程度？

太子长琴喟叹：“不修仙体，以区区凡人之资便能达到这样的高度，假以时日，恐怕神界也束缚不了你。”

“你解了我心底的一桩大疑惑，当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