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万的大奖。
这对于乌托邦银行财团的银行佬们或许算不上什么,对于顶尖商事和寡头公司来说也可能不轻不重。
但这里是剑豪道场,是春藏街与武藏街的交汇之地。
春藏与武藏的武士们其实与九龙区的拳佬们差不了多少。
他们大多数都穿着廉价的和服,抽着劣质的烟草,用着久未更换的破损武士刀。
就算是神理心枪流这样的顶尖流派也是以商事雇佣为出人头地的门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今晚的剑豪道场一定会很热闹。
作为道场管理者的千叶也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她微微颔首,向通讯另一端的维多利亚说道。
“我明白了,维多利亚小姐,道场这边我会紧急安排。”
结束可视通讯后,佩斯看向神情激昂的维多利亚,忍不住劝说了一句。
“维多利亚小姐,给这帮街狗加注几百万已经不少了,这是他们一辈子也不会见过的数字。”
“为什么你还要加注一千五百万,就为了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东土剑客?说句实话,今晚的比赛结束后,他领不领你这份人情还不好说。”
佩斯的话非常理智中肯,自幼在财团环境下长大的她和索菲亚,有时候比维多利亚更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银行佬。
“我相信我的判断,就算做最坏打算,葛聂他不为银行卖命,他能一人挑战全部斗技者夺得剑豪魁首,那也是他的本事。”
“在莱茵城开十瓶蓝宝石皇冠可没有今晚的比赛有意思,说实话,我觉得这些街头武士们比起翡冷翠的人更有血性,更能算是个活生生的人,佩斯,我感觉我有点儿喜欢上这里了。”
维多利亚的回答很干脆,丝毫不在乎这抛出去做注的一千五百万,有钱佬的快乐总是能让人无法想象。
佩斯望着一旁的维多利亚,银行佬怎么能和街狗为伍,想到这里她不禁提醒了一句。
“维多利亚小姐,你这样的想法很危险。”
…………
剑豪道场二层雅室。
千叶看着面前的道场数据屏幕,维多利亚所加注的一千五百万直接经由私人账户汇入道场。
加上先前的奖金,共计是两千万。
“真不是个小数目啊。”
千叶托着烟斗思索,这两千万对于剑豪道场来说也是一笔丰厚的资金。
现在葛聂是乌托邦银行的斗技者,如果让他夺魁,这两千万就等于又还给了银行,道场从中也抽取不了多少税钱。
“立花,山下,你们俩替代风川吉平那三人出战,再把卡多扎也一并带上。”
千叶抽了口烟斗,转身对身后的两名黑斗笠剑客下令道。
“是。”
立花和山下二人颔首称是,随后迅速离开了二层的雅室。
………
擂台之上,评委白石在得到消息后向道场众人宣布。
“道场的各位!乌托邦银行为今晚的比赛又加注一千五百万!天呐!两千万的大奖!”
两千万,这是剑豪道场从未有过的奖金额度。
而葛聂要挑战所有斗技者的赛程也在道场的安排下确定了下来,一共是十五位斗技者。
剑豪道场的立花,山下,卡多扎。
堂本商事斗技者石卷重国和小田切商事斗技者水户三郎。
十名春藏街和武藏街街头制霸的帮派武士。
道场上方的钟声响起,堂本商事的斗技者石卷重国从入场口走出,径直上了擂台。
贵宾包厢中,堂本光看向擂台。
“就让我商事的斗技者重国和他比试比试。”
石卷重国对于堂本商事来说算不得那么重要,因此他的生死堂本光也不关心。
擂台上。
葛聂右手持剑,看向面前身材魁梧高大的武士石卷重国。
“我不是说要挑战全部斗技者吗?让他们全都一次性上场吧。”
对于葛聂直接无视了自己,石卷重国感到十分受辱。
他用力的拍了拍胸脯,两只义肢铁拳铛铛作响。
“东土的!你不要太嚣张了!”
话音未落,石卷重国就握紧铁拳向着葛聂的头颅就是一拳重击。
他明白剑豪道场这样安排的用意,葛聂的强大在对战织田井一郎时就彰显的明明白白。
而他石卷重国只是车轮战中用来消耗葛聂气力的第一枚弃子。
这一拳势大力沉,带起刚猛的拳风。
铛!
葛聂连剑都未动,只是用剑柄就挡下了石卷重国的这一拳。
在浑厚真炁的加持下,葛聂不算高大的身躯却像老树盘根一般矗立在原地,就算石卷重国铆足了力气也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
“下一位吧。”
机械钢铁被斩断的声响传出,断裂的电线和硅条暴露在外。
石卷重国的两只义肢铁拳落在了地上,而他所依赖的石卷我心流拳法也无法继续施展。
但石卷重国还不想放弃,他挥舞着两条失去双拳的臂膀以断腕使出刺拳向葛聂的面门打去。
这一幕引得了在场武士们的一致认可,这种坚毅不拔的意志正是武士道精神的体现。
一抹剑光闪过。
石卷重国义肢的最后一截也被葛聂斩断。
“我劝你还是不要在继续下去,何苦受这种皮肉之伤。”
义肢被斩断后,再斩切下去就是石卷重国的血肉之躯。
之所以葛聂不愿动手,是因为方才斩断织田井一郎双臂时让他感觉内心一股冲动渐渐泛起。
这是剑修的道阻,也是葛聂的心魔。
这种修道之人的杀心,在佛教称为业障,东土称为心魔,樱之国则叫堕入修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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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卷重国对葛聂的警告置若罔闻,他继续摆出拳法的姿态而向着葛聂挥拳。
又是一抹剑光闪过,血花在石卷重国的胸口飞溅。
而附着在电子长剑上的血液则被那些凿刻的符号纹路缓缓吸收。
“石卷!”
“石卷重国!”
在场的武士们都为石卷重国的意志而叫好。
石卷我心流这个在武藏街不算出名的流派,或许也会在剑豪道场中而打出名号。
一剑,两剑,三剑。
一拳,两拳,三拳。
擂台上石卷重国拳拳落空,葛聂却剑剑无虚。
石卷重国的血液染红了大半个擂台,就连环形水池中的溪水都染上了一抹红色。
葛聂强忍住将石卷重国一剑封喉的欲望,他纵身一跃,用剑柄锤击在石卷重国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