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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思韻平複好心情後,又回了房間專心致志地寫作業。
直到傳來開門的聲響,她迫不及待地想走出房間,在開門的時候,想到什麽,又垂下手,她最近真的很擅長扮演壁虎,此時此刻她就以滑稽的姿勢,将耳朵貼在門上,聽着門外的動靜。
聽着媽媽跟叔叔在說話。
媽媽:“可以啊嚴總,你還會換水龍頭呢?”
叔叔:“這很難?”
媽媽:“你要是有尾巴,現在都翹到天上去了。”
叔叔輕咳一聲。
鄭思韻聽清楚後捂嘴偷笑。
她就知道,叔叔出馬,他們兩個人肯定能和好的,感謝今天這一場雨,感謝清明時節雨紛紛!
“你先去洗澡。我給思韻熱個牛奶。”
鄭思韻一聽這話,飛快地退開,老老實實地又坐回書桌前,裝模作樣地翻書做題,心情太愉快,她開始轉筆,要不是控制着自己,她都想哼歌了。
幾分鐘後,鄭晚手裏拿着杯熱牛奶,先敲了敲門,聽到女兒揚聲喊「進來」,她才推開門。
“我聽你叔叔說你們學校停電。”鄭晚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彎腰,手搭在女兒的肩膀上,柔聲說,“那你今天就早點睡,看書不要看得太晚了。”
鄭思韻眉梢都帶着笑意。
她也不懂,可她就是很開心嘛!
鄭晚也注意到了,擡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什麽事這麽高興?”
鄭思韻故作深沉地思考兩秒,回,“可能是要放假了。”
“才一天假。”鄭晚說,“一天假就這樣高興?”
“媽媽!一天假對我們初生來說已經很多了啦!”
“那好吧。早點睡,別熬夜。”
鄭思韻:“知道啦,我喝了牛奶刷個牙就睡的。媽媽,晚安安……”
鄭晚跟嚴均成幾乎達成了共識,本來嚴均成的心結也并不是陳母。這天之後,鄭晚還是下班之後去醫院探望,嚴均成則會在地鐵口等着她,兩人再慢悠悠地散步回去。
他不問陳母的病況,她也不提。
等這天鄭思韻不用上晚自習時,她也背着書包提前鄭晚一步來了醫院。剛到病
房,她就取下書包,拉開拉鏈,跟變魔術一樣,從裏面掏出好多零食來。
“這都是我同桌塞給我的。”鄭思韻坐在床邊,“她爺爺也生病了,這是她的經驗,說這些零食好吃,而且還适合……”
老年人都快到嘴邊了,她及時地發現,比起過年前,王爺爺又重新染了黑發,她果斷改口,“适合你們中年人!”
陳母一愣,忍俊不禁。
王叔倒是眉飛色舞,“小思韻,越來越會說話了。”
鄭思韻眨了眨眼睛,“我說的都是實話嘛。您跟我奶奶都還是中年人呢。”
陳母心裏是極高興的。
因為她并沒有長長久久地陪在孫女身邊,她想親近,可孩子也不習慣。
現在看思韻這樣活潑開朗,對她也親近了許多,她心情也開闊了許多。
鄭思韻想起了上輩子。
那時候她總希望自己能夠更成熟一點,看起來更像大人,所以她羞于表達內心,同樣地,她沒在奶奶身邊長大,奶奶端莊也有距離感,她不敢向對外婆那樣跟奶奶撒嬌耍賴。
病房其他人看着這邊熱熱鬧鬧的,鄭思韻又是眉眼精致的女孩子,便有人打趣:“好标致的孩子,這是您家孫女呢?”
陳母笑着點頭,“是我孫女。”
“您真是有福氣,好孝順的孫女,還給奶奶帶吃的呢。”
鄭晚來的時候,看到女兒哄得陳母眉開眼笑,心裏也安慰了許多。
鄭思韻拿着手機,坐在床邊拉着奶奶跟王爺爺各種自拍,陳母看着照片裏的自己頭上還頂着兔耳朵,驚愕之後又覺得好笑,“還真成老妖怪了,臉上的皺紋都沒了。”
王叔卻對此很感興趣,追問這是什麽軟件,鄭思韻又給他下載。
……
何清源出差前夕,被嚴均成叫出來吃晚飯。
到了盛觀,何清源見嚴均成慢條斯理地切牛排,啧啧稱奇,“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說你多久沒約我吃飯了?”
自從老嚴跟鄭晚複合後,他倆單獨吃飯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這有異性沒人性的人突然主動約他吃飯,何清源又謹慎地問:“該不會是你們又又又吵架了?”
兄弟也就只有這個用途了。
嚴均成瞥他一
眼,“馬上就是清明節,建議你少說幾句晦氣話。”
何清源這才放心在他對面坐下,侍應生進來包廂,“何總是換新菜式還是老安排?”
“老安排。”
侍應生離開後,何清源繼續問:“那你找我吃飯做什麽?我這馬上就要出差的人,還想多留點時間陪我老婆孩子呢。”
嚴均成回:“得有事才能找你吃飯?”
何清源心想:看來真的沒事。
“不對啊。”他問,“沒事你找我做什麽,我看你恨不得跟鄭晚成粘豆包了,鄭晚呢?”
“她去醫院探病了。”
“誰病了,她家親戚?那你還不趕緊過去鞍前馬後?”
嚴均成沉默幾秒,回道:“是思韻的奶奶。”
何清源點了下頭,工作了一天腦子都有些鈍了,過了會兒後他才想到思韻的奶奶,那不就是陳牧的母親嗎?
他頓時擡起頭詫異地看向氣定神閑的嚴均成,不可置信地問:“什麽情況?你倆真沒吵架?”
嚴均成放下手中刀叉,雙手交握,“我們沒那麽無聊。”
“可以啊老嚴。”何清源雖然內心有一百個問號,仍然驚嘆不已,“不是,來,告訴我,你怎麽想通的?我很費解。”
以他對老嚴的了解,這事根本不可能輕易過去。
連殷恺這樣關系的人,老嚴都不允許他跟鄭晚接觸,更別說是陳牧的母親,嚴重程度直線飙升,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嚴均成平聲道:“我四十了。”
何清源想都沒想便接過話:“是的,別再說了,沒人不知道你四十生日那天領的證。”
嚴均成聽了這揶揄打趣,臉上也露出幾分笑意。
見他笑了,何清源這心裏的石頭才徹底放下,松了口氣,“你能想通最好。還是那句話,逝者已矣,你學學你那情敵,多能忍多能憋,十幾年來可沒在鄭晚面前提起過你一句。”
“夠了。”嚴均成收斂了笑意。
何清源果斷閉嘴,想了想,又叫來侍應生,開了瓶他珍藏的酒,“來,今天得跟你碰一杯。”
嚴均成颔首,“我不能喝太多,還有正事。”
何清源:“什麽正事?”
嚴
均成面不改色地說:“接她。”
何清源:“所以搞半天我真的只是個飯搭子?”
清明節這天,鄭晚還是正常上班,預約今天來做項目的客人也不少。到中午時分,她突然收到了同城快遞,打開來看,竟然是兩個四寸小蛋糕。
看着發件人的姓名,她趁着喝水的時間,撥通了簡靜華的號碼。
那頭過了一會兒才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