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欣慰的是,兩位都把她當不懂事的小孩,他們不尴尬,她也就不尴尬了。
“當然好。”
他希望她能多來他工作的辦公室。
只是……
他看了一眼鄭思韻,心裏已經有了主意。小孩都容易無聊,要不等下讓秘書去買一些解悶的東西?
他像這麽大的時候喜歡什麽呢?
于是,在鄭思韻還不知情的情況下,成源集團的秘書已經接到了最新的任務——購置一些适合十五歲以上學生的解悶玩意。
秘書們面面相觑。
“十五歲以上,難道是嚴總的侄子?”秘書甲問道。
“不太像。”秘書已謹慎地說,“嚴總的侄子之前來過,嚴總也沒說要準備什麽,我估計是……”
“懂了,是大小姐。”
大小姐這個昵稱聽說還是嚴總的侄子叫的。
成源集團的年會,他們這些總部的員工都在場。那天,有不少員工都聽到嚴煜對着鄭思韻大小姐長、大小姐短的,不知不覺地,有人記到了心裏,這個昵稱就叫開了。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應該喜歡芭比娃娃吧?”秘書丙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男人,他提出建議。
當然這個建議被另外兩個秘書否決,“現在十歲的小女生都不玩芭比娃娃了,謝謝。”
“那要買什麽?”
“城堡積木。”
說着說着,有人幽幽感嘆:“現在十五歲買城堡積木,等二十五歲,該不會嚴總就送城堡了吧?”
“也不是不可能?”
“實不相瞞,我想給嚴總當女兒很久了……”
……
不知道自己的喜好正被幾個秘書研究的鄭思韻坐在副駕駛座。
鄭晚本來就會開車,只是回了東城後,路段太擁堵,這才歇了開車的心思。
“媽,您今天噴了不一樣的香水哦。”
“你鼻子怎麽這麽靈?”
鄭思韻揚起唇角:“因為媽媽身上的味道太特別了。”
“可能是給你叔叔噴香水時沾上的。”鄭晚這樣解釋。
鄭思韻也不拆穿她——這款香水又不是濃香,基本上幾個小時就很淡很淡了。
媽媽在很多事情上有些害羞。
在她面前,媽媽不會跟叔叔牽手,那次被撞見擁抱,是唯一一次。她有時候也忍不住反省自己,是不是腦子裏的廢料太多,明明叔叔跟媽媽在她面前已經如此正經,她卻總能找到不一樣的角度、不一樣的「證據」側面見證他們蜜裏調油?
她需要忏悔。
沒有哪個初三的學生像她這樣。
至少嚴煜就不會,嚴煜在八卦的事情上堪比警犬般敏銳,但別的事情上他就神經大條。
如果哪個人脖子上帶了吻痕,在鄧莫寧不提醒的情況下,嚴煜可能會将那當成是蚊子咬的。
倒是她,有時候鄧莫寧看到什麽發出賊笑。
她就心領神會,立刻明白這個人在想什麽。
避開了早高峰,卻還是在學校附近的路段堵住。
今天開學,有很多家長送學生來報名,鄭思韻側頭看向媽媽,不禁感慨:“媽,您脾氣真的好好,也超有耐心。”
在這點上,她就跟媽媽截然不同。
上輩子她學會開車後,就被沒素質的司機以及糟糕的路況逼成了路怒症。
“氣也沒辦法呀。”
鄭思韻默默地想:又一個「證據」。
以前媽媽說話都很少用「呀」。
不只是鄭思韻發現了鄭晚的變化,班主任趙老師看着鄭晚,也是感嘆不已。
上次家長會鄭晚忙工作沒來,所以,她們上一次見面,還是因為考試作弊的事。
時隔四個多月,再見到鄭晚,趙老師也在心裏想:果然是戀愛了。
四個多月前,鄭晚匆忙趕來,還給人弱不禁風之感,而現在,她整個人身上都散發着溫柔的氣息,眼睛是溫潤的,膚色紅潤,眉梢都是甘甜的笑意。
趙老師實在是太好奇了。
好奇到根本就等不到中考以後,于是故作不經意地說:“上次家長會是嚴先生過來,我還特別意外。”
鄭晚也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本來她都快忘記了,經……
由趙老師這樣一提醒,也想起了跟嚴均成重逢後的初次見面。
那時候他看她就跟看陌生人一樣。
鄭晚接過一次性紙杯,抿了口溫水,“我那天太忙,實在沒空過來,他正好也有時間。”
見趙老師一臉好奇地看着自己。
她想了想,主動開口解釋:“我跟他是老同學,以前高中一個班的。我也确實沒想到,他是嚴煜的叔叔。”
趙老師的好奇心終于得到了滿足。
原來是老同學?
她笑逐顏開:“先前我誤會鄭思韻,每回想起這件事,心裏都不是滋味。現在再回頭看看,我這電話打得也不算是壞事?”
如果不是顧忌着自己的身份,她都恨不得抓着鄭晚問個清楚——
他追的你,還是你追的他?
你倆既然是老同學,當時怎麽裝得跟陌生人一樣呢?
她嘴上雖然沒問,但臉上眼裏都将問題寫得明明白白,鄭晚本來臉皮就薄,捧着紙杯的手也在微微收緊,臉上的笑意都有些快堅持不住了。
等走出辦公室後,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向罪魁禍首找茬。
剛從會議室出來的嚴均成拿出手機一看,收到了兩條來自于「老婆」的消息。
【你的謀生技能還有一個。】
【你很會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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