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国际机场。</p>
正值新春,远在国的学校也已放假。</p>
少女一身干净的白色连衣裙,铺着厚厚的羽绒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p>
“华国…啊~回来啦!”</p>
她长舒一口气,卖力地拖起行李箱,朝着机场出口走去。</p>
“帝a00001,这不是傅家的车嘛…还算傅锦舟有点良心。”</p>
苏苒苒小跑到一半,立在航站楼的大门后,脸上神情微微一顿。</p>
“沈小姐,请,家主等您许久了。”</p>
红旗国悦的侧滑门被拉开,一个模样与她有八分相似的少女踩着踏板,轻轻走上去。</p>
少女身上穿戴,皆是高定的手工大衣,设计感极强。</p>
了解过一点时尚领域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显然是y国或f国的大师之作。</p>
她没穿什么首饰,只是白皙如雪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玉镯。</p>
玉色透亮澄澈,如冰似雪,质地细腻,纹理层次分明,色泽亮眼。</p>
特级冰种阳绿的手镯。</p>
“咳咳咳咳咳…”</p>
穿戴珠光宝气的少女猛咳起来,艰难地扶着车身,似乎肺叶都在颤抖。</p>
苏苒苒不知为什么,觉得她的神态,都与自己极为相似。</p>
甚至感冒时咳嗽的样子,都与眼前少女,几乎如出一辙。</p>
“好了,凝月,再不上车 ,年夜饭都来不及吃了。”</p>
车上,清冷矜贵的声音响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伸出来,递上一瓶药。</p>
“沈…凝月!”</p>
看着少女将那小瓶中的药水一饮而尽,苏苒苒眉头微蹙,似乎想起了什么。</p>
她似乎在不少人口中,都听过这名字。</p>
沈凝月,沈家这一代的长女,与傅锦舟青梅竹马,关系亲密无间。</p>
但也就是一年前,她身患绝症。</p>
这种病极其罕见,不要说华国,哪怕世界知名的专家,也束手无策。</p>
可以说,她的名字,在生死簿上几乎已经被勾了一半。</p>
沈家人不能直接丢了她,又治不好她,只能留她在国,自生自灭。</p>
也就是在那一年,她与傅锦舟二人相识。</p>
“原来…原来是这样。”</p>
“傅锦舟…呵,要不是今天,我说不定还真的喜欢上你了。”</p>
苏苒苒看着失魂落魄,看着那辆车远去,缓缓转过身,拦下机场前的一辆出租车。</p>
“您好,去帝都火车站。”</p>
“傅总,傅总…”</p>
苏苒苒身后,不远处,两个身着黑衣的身影一脸焦急,疯狂拨打着电话。</p>
“锦舟,什么人啊?”</p>
红旗国悦宽敞的车厢里,电话铃响个不停。</p>
沈凝月面容苍白,却坐得笔直,身形修长纤细。</p>
一举一动,优雅得仿佛雪中天鹅。</p>
即便羽翼被打湿,漫天霜雪,冰冷彻骨,雪中独舞依旧温文尔雅。</p>
“没事,可能是公司的事情。”</p>
傅锦舟看也不看,将手机塞进口袋,眼中透着一抹怀念。</p>
“凝月,你…病好了?”</p>
“好不了了。”</p>
沈凝月微微摇头:“最后一年,让我在故乡过吧,顺便…祝福你。”</p>
与此同时,南市半岛酒店。</p>
“咻~砰!”</p>
安妍捧着空掉的烟花筒,抬头望天。</p>
半空中,烟花炸开,蓝紫二色照耀下,她明眸皓齿,顾盼生姿。</p>
“啊~好玩好玩。”</p>
安妍仿佛真成了十八九岁的小女孩一般,眼中满是星星,看着炸开的礼花。</p>
“瞿渊,你也来试试。”</p>
“瞿渊?想什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