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赵乾嘶吼着，想后退躲避，却发现双脚已被暗红符文缠住，动弹不得。

云璃没有给他挣扎的机会。她手腕翻转，泣血刃顺着护罩的裂痕刺入，暗红色的剑身瞬间没入赵乾的肩膀。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万宝楼。赵乾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灵力与血液正被泣血刃疯狂吞噬，剑身上传来的吸力越来越强，让他浑身发软。更恐怖的是，他看到自己的鲜血在剑身上凝结，逐渐形成一颗颗妖异的暗红结晶，闪烁着冰冷的光。

“这是……什么鬼东西！”赵乾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云璃面无表情，握着剑柄的手再次用力，泣血刃顺着肩膀，狠狠划向赵乾的胸膛。暗红结晶在剑身上不断堆积，发出“咔哒”的轻响，像是在为复仇计数。

“噗嗤——”

血肉撕裂的声音格外清晰。赵乾的身体被契力撕成两半，鲜血混杂着暗红结晶溅落在拍卖台上，染红了铺在上面的红绸。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到死都没明白，自己为何会栽在一个“死人”手里。

云璃抬手，接住从赵乾储物袋里掉出的流云佩。玉佩还是那样温润，却沾了仇人的血。她用衣袖轻轻擦拭着血渍，空洞的眼底又闪过一丝波动。

“记住了。”

她转身，目光扫过满场惊恐的人，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今日诛赵乾，只为云深血债。日后，凡参与屠杀云深者，凡助纣为虐者——”

她举起泣血刃，剑身的暗红结晶在月光下闪烁：“血衣罗刹，一个都不会放过。”

话音落下，她的身影化作一道血虹，冲破万宝楼的屋顶，消失在夜色中。

楼内死寂了许久，才有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血衣罗刹……她真的回来了……”

一枚染血的暗红结晶从拍卖台上滚落，停在一个幸存者的脚边。那人盯着结晶，脸色惨白，连退了好几步。

而此时的夜空下，云璃正朝着远离金霞城的方向疾驰。她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神识正从远方追来——那气息，属于凌尘座下的护法，显然是被万宝楼的动静惊动了。

云璃握紧流云佩，石化的指尖传来更强烈的刺痛。她没有回头，只是将契力运转到极致，暗红的身影在夜色中越跑越快，像一道不肯熄灭的复仇火焰。

下一个，该轮到谁了？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苏清婉那张温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