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在她脑子里疯狂拉警报:【宿主!他杀意值爆表了!】
穆岑临眸色一暗,突然反手用刀尖挑开她衣襟:“那就试试更疼的”
“等等!”黎宝儿惨叫。
“嗯?”
“王爷不觉得这可能是西域某种同生共死的蛊吗?”
帐内骤然寂静。
穆岑临的刀尖停在她心口:“谁下的?”
黎宝儿硬着头皮,“穆渊!除了他,没人把你视为眼中钉!”
穆岑临忽然收刀入鞘“好,三日之内,本王会派人去寻巫师,但如若没这个蛊抑或是解不掉……”
他冰凉的指尖划过宝儿脖颈:“相府就会收到一具戴着蛊的尸体。”
穆岑临起身离开,他站在帐帘逆光处,突然说了一句。
“黎宝儿,这是最后一次。”带着晦暗不明的眼神,穆岑临出了军帐。
帐帘落下的刹那,她竟从那道挺拔的背影里读出一丝落寞。
黎宝儿怔怔望着案几上冒着热气的汤药,突然意识到这顶军帐的特别之处。
四角悬着驱蚊的香囊,床榻铺着罕见的白狐皮,连炭盆都比别处多添了两个。
心里升起一丝愧疚酸涩之意,他根本不是她散播的谣言里的“狠辣绝情”之人。
胸口发闷,她当舔狗舔错人了?她这些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真是”她低喃着,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蠢透了”
翌日,穆岑临显然没有想放过她。
晨雾未散,穆岑临便命人将黎宝儿拖到校场中央。
他玄甲未着,只穿一件单薄墨袍,穆岑临生得一副薄情相,眉骨立体,鼻梁高耸,偏生一双桃花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总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不得不说是一等一的好皮囊,但唯一不足的是右眼下有一道旧疤,生生将风流韵致拗成了煞气。
见黎宝儿被亲卫押来,他唇角微勾,“瞧见了吗?这是你想帮本王换掉的宝马”随着穆岑临指的方向,黎宝儿看向了校场中央那匹神采奕奕、毛色发亮得汗血宝马。
那匹通体赤红的汗血宝马正不耐烦地刨着蹄子,鼻息喷出白雾。
大魔王要干嘛?黎宝儿觉得不太妙,直到看见他身边得亲卫将一套古怪的皮索套上马鞍,那绳索末端分明是绑人用的镣铐!
001:【宿主!他要拿你当雪橇犬遛啊!】
黎宝儿瞬间瞪大了双眼,不是吧?!攻略的正主真是个心里变态啊!
穆岑临抚过宝马油亮的鬃毛,阴冷得声音响起,“听说漠北有种刑罚,把叛徒绑在马后,放狼群追着跑”
黎宝儿眼前一黑。
“王、王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穆岑临慢条斯理地用马鞭抬起她下巴:“你就那么怕死?”
“废话!”黎宝儿强行忍下翻白眼的冲动,要不是为了活命,这个世界的变态们她一个都不想伺候!
穆岑临得眼神很有透视力,看的黎宝儿险些以为他能发现自己身上的秘密,结果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让人害怕。
“呵,说来倒是神奇,昨日军医来报,你自幼中毒,身弱,但摔下崖身上最重的伤却是左肩箭伤”话毕,穆岑临直接拦腰抱起黎宝儿,空中的那一瞬,随风传来一句“我对你倒是愈发好奇了”
当黎宝儿被拎上马背时,整个人还在发抖。
“抱紧。”穆岑临从身后环住她,一夹马腹,“掉下去就喂狼。”
踏雪如离弦之箭冲入密林,她死死抓住马鬃,却在颠簸中不断撞进他怀里,男人胸膛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偏偏声音冷硬:“这是你弄脏本王的第二套衣服了”
穿过最后一道荆棘丛,眼前豁然开朗,一处寒池泛着幽蓝的雾霭。
“脱。”他甩来一套素纱衣,“洗不干净,今晚就睡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