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闻言嘴角微抽,这才哪到哪?
卫鞅变法历经三次,这垦草令只是变法前的序章。
杜挚身后另一官员红着眼愤怒道:“加十倍商税?”
你怎么不去抢?你是想彻底逼死秦国的商人?”
“断了商路,秦国困死在这穷山沟里,还富个屁!
“商鞅!你他妈就是祸害!”
这个官员话音刚落下,就又有一人跳出来:
“愚民?关客栈?禁游学?”
那人满脸不屑,“我们秦人尚武讲义气,你想用这套把我们当牲口圈起来?”
“这令一出,老百姓不怨恨咒骂国君才怪。”
“至于求贤令,乃大秦根基,动摇秦国的根基,此乃霍乱国家!君上,在下建议,将此人五马分尸!”
好一个求贤令乃大秦根基。
要不是你们一开始反对求贤令我真就是信了。
赵政真想出去怼那个世族,但如今是卫鞅的主场,他只好忍住了。
“君上啊!”
甘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相嬴渠梁,老泪纵横,
“要是真这么干,秦国就完了啊!卫鞅贼子,嘴上说是为了秦国好,实则是来祸害我大秦!”
“他是要把我们赢秦公族,世卿大夫,还有这满朝忠心耿耿的臣子,全往死路上逼啊!”
“求君上明鉴啊!”
“求君上明鉴!!”
紧接着,杜挚和他身后的世族大臣跪倒一片,扯着嗓子附和道。
“是啊……君上,在下也觉得不妥。”
身为嬴氏宗族的老臣嬴發也站出来了。
嬴發乃嬴氏宗族代表人物,是嬴渠梁的亲叔叔。
嬴渠梁脸色阴冷,扫过群臣一言不发。
突然——
“嘎嘣……”
一声巨响,哄闹的朝辉顿时安静了下来。
“嚎啊,怎么不嚎了?”
只见嬴渠梁持剑将面前厚重的木桌劈成了两半。
嬴渠梁是真的怒了!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你们一个个,自私自利……”
“寡人告诉你们,秦国可以没有我嬴渠梁,可以没有你甘龙,也能没你杜挚,更能没你们这群趴在秦国身上吸血的蛀虫!”
他手臂一挥,宽大的袍袖带起一股冷风,指向卫鞅沉声道:
“可——”
“秦国不能没有变法!”
嬴渠梁话音落下,朝堂以甘龙为首的众人面如死灰。
这一下相当于要了世族半条命!
很,太狠了……
当真比赵政狠啊!
赵政自然知道老世族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如今的《垦草令》,其实还在世族能接受的范围内。
接下来的两次变法,才彻底将老世族瓦解。
卫鞅丝毫没把朝堂发生的事情当回事,接着道:
“这最后的一点,禁止私斗,行连坐之法。”
重刑连罪,轻罪重罚,邻里相互检举,减少私斗和偷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