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楼提着林大头进门，张嘴就是一句：</p>
“老大、老六，这家伙不配合，一句话不说！”</p>
苏润会意，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p>
“的，骨头还挺硬！”赵翊粗着嗓子，上去就给了林大头一脚，又把林大头绑在十字架上，让齐大牛挥着鞭子揍。</p>
苏润则是吃着烤鸡，在后方威逼利诱：</p>
“野牛岗大寨有多少人？有没有暗道？”</p>
“罗老磐跟哪个官勾结？有没有针对我们牛头山的计划？”</p>
“你们大寨在哪儿藏金银珠宝？”</p>
……</p>
苏润问了一圈，林大头就是不说，但嘴边的骂声却没停过。</p>
不过饿了这么久，他连骂声都少了几分气势，反倒有些外强中干的模样。</p>
苏润本来目标也不是他，反正打晕了再用水泼醒，然后再打晕。</p>
估摸着戏做得差不多，才给林大头喂了药，把人弄晕过去了。</p>
紧跟着，赵翊一声怒斥：</p>
“死鸭子嘴硬！老子就让你真做个死人！”</p>
说完，赵翊抽刀凌空挥舞，苏润扬手将鸡血挥出一道，佯装血溅三尺的模样。</p>
紧跟着，孔楼和梁玉将昏迷不醒的林大头放在地上装死人。</p>
苏润他们审问的动静，清清楚楚传到隔壁山匪耳中。</p>
不少山匪都生出畏惧之心，暗自打算：</p>
有什么说什么，保住小命才最重要！</p>
孟书生也一样。</p>
他虽然阴险，但是胆子小，惜命。</p>
梁玉走前说的话，在他心上压了块儿巨石。</p>
他在隔壁听着不绝的鞭打声，听着林大头骂声越来越低，听着利刃出鞘后再没有一丝声响的屋子，惶恐升到了顶点：</p>
他知道，下一个就是他了。</p>
果不其然。</p>
很快，柴房大门被打开，衣裳都溅了血迹的梁玉和孔楼，大踏步走进来：</p>
“该你了！”</p>
完了，孟书生呆住，他真的要去见他太奶了。</p>
吓懵的孟书生被拎到隔壁，看到躺在地上的林大头，望着他身下的一滩鲜血，断定林大头已经死了。</p>
因此，齐大牛刚举起鞭子，孟书生就急忙喊出声：</p>
“别打，我招，我什么都招！”</p>
苏润满意：</p>
“还挺识相嘛？！”</p>
打个巴掌给个枣，苏润让齐大牛放下鞭子，挑了块不大的肉，喂给孟书生。</p>
不吃还好，能忍住，这一吃，仿佛唤醒了全身的饥饿细胞。</p>
孟书生只觉得全身心都在不远处那一盘肉上。</p>
抱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他，主动倒戈：</p>
“只要给我口吃的，问什么我都说！”</p>
嗒！</p>
赵翊打了个响指，笑着夸赞：</p>
“这才对！好死不如赖活着，老实配合，老大我不会亏待你的！”</p>
孟书生连连点头。</p>
不过苏润没有选择问话，而是让孟书生自己交代：</p>
“想吃好的，就得拿出诚意不是？”</p>
孟书生领悟苏润的意思，不仅将野牛岗上上下下说了个清楚，连周边山寨知道的内情都没落下。</p>
等交代差不多，这才换了地方审问：</p>
“你是说，罗老磐跟永宁同知龚瀚有勾结，这些年，都是他在背后给你们通风报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