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司彦无语又感动。</p>

宋晓霜猜测他们可能有话要说，便主动提出要去百货商楼找赵婉：</p>

“婉姐姐答应在百货商楼给妾身留个铺面，以供消遣。”</p>

“妾身着急看铺面，这便失陪了。”</p>

宋晓霜接过油纸伞离开。</p>

司彦目送媳妇进了商楼大门，直到看不见背影，这才收回目光。</p>

但他一转头，却对上两双饶有兴致的眼神。</p>

苏润和张世勾肩搭背，挤眉弄眼。</p>

“德明，你媳妇管我媳妇叫姐姐，要不你也叫我一声哥哥？”苏润欠儿欠儿的打趣。</p>

司彦沉默片刻，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提醒道：</p>

“我们六个里面，子渊你年纪最小。”</p>

要叫哥哥也是你叫！</p>

不等两人争论，张世开始发力：</p>

“子渊、德明，你们不用争。”</p>

“世年纪比你们都大，还是你们先叫……”</p>

不等张世说完，司彦拿出必杀技：</p>

“彦回去问问义父，若义父同意，彦便叫。”</p>

抬出程夫子，苏润和张世双双偃旗息鼓。</p>

“那还是不打扰夫子清净了！”</p>

“对对对，夫子一把年纪，该颐养天年了，不好叨扰！”</p>

两人从心道。</p>

这事很快掀过，三人聊了些朝堂上的杂事和生活琐事。</p>

不多时，远远看见宋晓霜出来，司彦提出告辞。</p>

趁着宋晓霜没走过来，苏润直言：</p>

“德明，润今日见你能说能笑，多了不少烟火气，真为你高兴！”</p>

娶了媳妇，便多了几丝人气，总算不是一副雪山之巅的模样了。</p>

张世也笑着附和：</p>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p>

“德明，世恭喜你了。”</p>

司彦没说什么，但很认真还了个礼。</p>

不过带着媳妇走之前，他不放心地交代了两句：</p>

“子渊、昌永，彦还有两日休沐。”</p>

“你们若有惹是生非的打算，就再忍两日，等彦回朝再说。”</p>

张世笑而不语，苏润举着拳头抗议：</p>

“德明，润在你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p>

“难道润就只会闹事，不能多消停两天？”</p>

司彦投来个无奈的眼神：</p>

“但愿如此！”</p>

司彦说话一如既往言简意赅，倒是宋晓霜捂着嘴偷笑。</p>

两人一冷一热，看起来十分登对。</p>

清风远远送来两人的对话声：</p>

“夫君，明日我们去京郊踏青好不好？”</p>

“好。”</p>

“夫君，我今晚想吃城东那家酒楼做的四喜丸子。”</p>

“晚上命人买回来。”</p>

……</p>

苏润和张世并肩而立，目送司彦夫妇俩远走。</p>

“般配！”张世评价道。</p>

“般配！”苏润笑着赞同，又玩笑道：</p>

“都说老牛吃嫩草，但没想到德明库库的吃，吃的头都不抬了！”</p>

司彦比宋晓霜大六岁，说他老牛吃嫩草，倒是不过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