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牌是京官入朝的通行证，上面刻有持牌人的官职、姓名等信息，类似于工作证。</p>
没有牙牌，就进不了宫门。</p>
张世素来精明审慎，能出这种纰漏，可见紧张。</p>
虽然没见着梁玉，但众人都知道梁父不会让梁玉真的睡过，也不担心。</p>
上朝又不是什么好事，来这么早没用，璨之最多也就是极限打卡，苏润心想。</p>
说曹操，曹操到。</p>
众人刚到宫门口排上队，梁玉的声音就从后方响起了：</p>
“子渊、德明，玉来了！”</p>
梁玉第一次上朝，昨晚兴奋得很，忍不住穿着官袍在镜子面前来回显摆，激动地久久没能入睡。</p>
今早被梁父强制开机时，时辰就已经不早了。</p>
相比于苏润他们早起还在家吃了顿饭，梁父只来得及打包些吃食，跟儿子一起塞马车里，再吩咐六顺把车赶快点。</p>
原本梁玉还没睡醒，这一路颠过来，脑袋别提多清醒了。</p>
看了眼前面还排着的长队，梁玉将自己藏在衣袖里的点心拿出来，分给他们。</p>
众人摆手拒绝，只有谢天恩接过去一块。</p>
虽说百官是排队往里进，但苏润他们有序往前时，也没少看到目不斜视直接插队往前走的。</p>
连苏润都被几个三五品的官吏，让着往前，只是他婉言拒绝了。</p>
我脸皮还是太薄了，苏润抬望眼，心中暗道。</p>
检查过牙牌，众人进宫。</p>
绝大多数官吏已经在午门前，三三两两一组等着了。</p>
苏润他们一进来，就被人认出。</p>
当即，就有各部小官上来攀交情：</p>
“听闻苏大人前段时间返乡，还在家乡练兵？真不愧是六元及第的状元，文武全才啊！”</p>
“苏大人回京当日，就被太子殿下召入东宫，可见太子殿下重用，我等实在羡慕！”</p>
除了苏润之外，跟柳玉成、宋修齐结亲的梁玉和司彦，同样备受瞩目。</p>
但除了攀交情之外，不远处还隐隐传来几句酸话：</p>
“我等寒窗苦读二十年算什么？还不是得从末流小官做起？哪里比得上人家，读书时就有同窗帮衬，还没踏上仕途，就被朝廷重臣招为女婿了！”</p>
相比司彦还有个榜眼的护身符，梁玉这个末元，那就跟活靶子一样。</p>
虽说顾忌他的四品官衔，但也耐不住有人觉得他不配位，而明嘲暗讽。</p>
苏润原本虚与委蛇，应付得脸都笑僵了，还想去朝房躲躲。</p>
听到后头，脸就臭了。</p>
他环顾一周，找到闲话来源后，故意抬高音量，问司彦：</p>
“司御史，监察御史负责监察百官，若朝会前有官吏谣言中伤同僚，可会弹劾？”</p>
司彦有先见之明，早早挑了监察御史的活，此刻专业完美对口。</p>
只见他目中闪过笑意，瞥了不远处一眼，回应道：</p>
“此乃分内之责！”</p>
这下，有些人老实了。</p>
玉泉六子初入朝堂整顿官吏第一弹，小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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