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尊只能用来形容陛下。</p>
刘炜一想到苏润可能会把这四个字写在奏给陛下的折子上,魂儿就没了。</p>
但等了等,发现苏润没叫人把他拖出去处置,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猜测:</p>
苏驸马莫不是也想从他这里获利?故意晾着他,也是在考验他的诚意?</p>
“三万两?五万两?六万两?”抱着这个想法,刘炜重振旗鼓,不断加码,引得苏润频频看来。</p>
刘炜咬咬牙,瞪眼嘶吼,仿佛用尽洪荒之力:</p>
“八万两!”</p>
闻言,苏润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过头,冷着脸打牌。</p>
“苏驸马,八万两真的是下官全家的家当了,再多真的没有!”</p>
“就请驸马高抬贵手,下官愿为马前卒,效犬马之劳!”</p>
刘炜以为苏润是嫌少,但苏润只是没想到,刘炜一个七品县令,贪的数额都快赶上当日的青云知府蔺英才了。</p>
七品官,就算把月俸、粟米、衣赐、茶酒薪炭全都折合成银两,一月也就是二、三十两,一年最多四百两。</p>
刘炜张嘴就拿八万两买命,可见这些年,没干什么好事!</p>
见苏润不搭理,刘炜只能硬着头皮跟司彦几人说好话。</p>
毕竟这时候,头皮不硬,那就得命硬了。</p>
无论刘炜说什么,众人都不接茬。</p>
只有梁玉听到刘炜夸他,乐滋滋地笑,一副很享用吹捧之词的模样。</p>
刘炜还以为梁玉这里有突破口,套近乎:</p>
“这位公子?”</p>
“哎,别叫我公子,叫我大人!”</p>
梁玉摆手制止,挑眉道:</p>
“刘县令,白日里我们没暴露身份,你称本官为公子,本官不挑你的理,但现在,你最好称呼本官为梁少詹事,或者梁大人。”</p>
梁……少詹事?</p>
一听梁玉官衔,刘炜又惊讶又嫉妒:</p>
这小子看模样嫩的很,怎么就做到正四品了?</p>
想起前几日传来的消息,他后知后觉:</p>
“玉泉六子?”</p>
清河省那六个刚考中进士,就被陛下全体拔擢到五品以上的学子?</p>
梁玉赞赏地看了刘炜一眼,骄傲点头:</p>
“正是!”</p>
刘炜迎头一击,脑袋嗡嗡的,木着脸数完监牢里的人数,确认不多不少,正好六个,当即心如死灰:</p>
县令我呀,鼠定了呢!</p>
刘炜瘫在监牢旁。</p>
呆愣片刻后,不愿坐以待毙的他,当即要逃,却被早有准备的侍卫,一手刀劈在后颈,软软倒下。</p>
见状,梁玉眨眨眼,睁大眼睛说瞎话:</p>
“刘县令胆子真小,不就知道我们是玉泉六子吗?至于自己把自己吓晕过去了?”</p>
司彦面不改色,淡淡补充一句:</p>
“刘县令受惊不小,估计是不愿意面对现实,这一睡可能要睡好几日了。”</p>
“拖了这么久,公公应该把县衙掌控了。”张世将牌随手一撂,掏出钥匙开牢门。</p>
他们传信给谢天恩,让他把刘炜骗进来,也是不想刘炜带家里人跑了,或者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p>
打晕了放在眼皮子底下关着,才最妥当。</p>
徐鼎指了侍卫看管住刘炜,免得他醒过来添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