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也是等着。</p>
苏润一边上手装粉末，一边跟吴署令聊彩色琉璃和火器的研制进度，还顺道提了些建议。</p>
谢天恩则是带人去做苏润所说的口罩和手套，又打发人回小院给苏行他们报信。</p>
免得两人今晚不回去，梁玉他们担心，到处找人。</p>
去工部拿材料，打马一个来回也就一个时辰左右。</p>
苏润估摸着时间，提前跟吴署令去了瓷匠院子，挑了几块上好的玻璃，先进行打磨、抛光，使表面光滑、平整。</p>
等锡箔送到的时候，玻璃刚好处理完。</p>
苏润命人将门窗打开：</p>
“找个手艺好的，将锡箔轻轻贴在玻璃表面，等贴好，再倒水银。”</p>
之后，他又提醒在场所有人，将谢天恩送来的口罩戴好，还让负责倒水银的匠人将皮匠做的手套给带上，免得因为误碰水银而导致发热。</p>
至于王太医，更是早早就位。</p>
虽然他看起来白须白发，仙风道骨，但实际上，心里却颇有压力：</p>
怎么这苏驸马做东西，不是用砒霜，就是用水银，一个比一个危险？</p>
“唉……”</p>
“老夫这条命啊……”</p>
怕是早晚要交代在这儿！</p>
在王太医紧张的注视中，匠人将水银小心地倒在锡箔上。</p>
水银和锡箔反应需要时间，苏润等了等，没看到镜子应有的银白色反射层，便道：</p>
“继续往下，贴锡箔，倒水银。”</p>
谢天恩还想靠近些记录实验情况，但却被苏润阻止了：</p>
“公公，水银有毒，这东西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等下一批。”</p>
“都不要靠近，没什么比人命更重要的。”</p>
苏润盯着人将七八块磨好的玻璃都贴上锡箔，倒上水银，这才带人离开：</p>
“这东西得等几日才知道成不成，都别在这儿耗着。”</p>
苏润将在场所有人都打发去洗澡，又让王太医挨个看过，确定没人有中毒反应，这才回了先前住的院子休息。</p>
本来苏润是没打算带梁玉他们一起研究的。</p>
毕竟这些是他送给瑶光公主的回礼。</p>
不会献给太子，也就不可能给梁玉他们带来名利。</p>
然而，收到报信的五人，上午还在金樽阁跟梁父、苏行一起办流水席、招待客人，下午就收拾好包袱，到了太子别院，来给兄弟打下手了。</p>
张世戴着口罩，笑眯眯道：</p>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p>
“子渊，世来为兄弟两肋插刀了！”</p>
梁玉也两眼弯弯地补充：</p>
“就是！”</p>
“跟陌生人虚与委蛇，哪里比得上跟子渊一起研究东西开心？”</p>
司彦、徐鼎和叶卓然没说话，只点点头，然后带着小包袱，住回了各自的屋子。</p>
这怎么弄得他跟追不着媳妇似的？</p>
还得兄弟们来帮忙？</p>
苏润仔细一琢磨，也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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