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这又是什么东西？”秦镶不解，但很是好奇。</p>
见秦镶能抢在宋修齐前频频开口，宋修齐还没异样。</p>
苏润知道，这人不是官大，就是背景强硬。</p>
因此，他笑笑，耐心解释道：</p>
“大炎律法，平民不得持有甲、弩等武器装备。”</p>
“所以，实验就是学生给各位大人，用这两个模型，验证一番三弓床弩的威力。”</p>
“对照物就是这三弓绞车弩。”</p>
三弓绞车弩（根据文献描述找的，也不知道对不对，大家凑合看看得了）</p>
“若是能证明床弩，从射程到威力，都是绞车弩的几倍，那么放大之后，威力应该也是几倍。”</p>
这话就很通俗易懂，所有人都听明白了。</p>
“不错，是个好办法！”</p>
秦镶对此很是认可。</p>
他接受速度相当快，很快就帮苏润补充：</p>
“绞车弩，射程在两百到三百步，按照你答卷所说，床弩的射程在千步。”</p>
苏润点头：</p>
“根据学生的实验数据，这个模型车弩可以从宋大人桌案的这边，直接射到对面的布帘那儿。”</p>
这布帘就是分隔正厅和偏厅的界限。</p>
“也就是说，若绞车弩在这里，那床弩的位置应该是在……”</p>
苏润将绞车弩放在宋修齐桌案边的位置，然后拿着三弓床弩模型，往后……</p>
退。</p>
退退。</p>
退退退。</p>
直接退到了另一个偏厅中央，才道：</p>
“应该在这里！”</p>
见两者相差这么远的距离，立刻有人开始唱衰：</p>
“这怎么可能？”</p>
宋修齐没说话，但眉心已经皱出个浅浅的‘川’字，可见担忧。</p>
但苏润适时投来个成竹在胸的目光，并开口道：</p>
“宋大人，请命人将布帘扯平，充当靶子。”</p>
“再请各位大人退到学生后面，免得误伤。”</p>
虽然抱着怀疑的态度，但众人还是照做了。</p>
苏润将铁箭头，木箭身的弩箭拿出来，分别放到两个模型中。</p>
宋修齐拿了绞车弩，转动绞轴，将弩箭射出。</p>
咻——</p>
绞车弩上，手指粗细的弩箭闪电般飞驰而出，不等人看清楚，就已经刺到纱帘上，但箭身过半就卡在了上面。</p>
的确如苏润所言，这绞车弩模型，极限射程就那么多了。</p>
眼下，就看苏润的了。</p>
相比于绞车弩模型一次只能填装一支箭。</p>
苏润的床弩模型，则是一口气填了七支，一大六小，全是铁制的。</p>
为了这几支铁弩箭，苏丰还特意来府衙跟萧正报备了一番。</p>
他边填装弩箭，边介绍：</p>
“按照正常的大小，中间这条矢道，应搁一枝以铁叶为翎，长三尺五寸，围五寸的巨箭，左右各放三枝略小的箭矢。”</p>
填装好之后，他让一护卫帮忙拿着床弩，并帮助瞄准，自己则是开始转动绞轴。</p>
“床弩瞄准、击发都得有人负责，转动绞轴更需要百人之多。”</p>
所有人都能看到，苏润转动绞轴的手，青筋都鼓起了些，手指也按压的泛白，一看就知道用了不小的力气。</p>
苏润将绞轴转到了极限，问护卫：</p>
“瞄准了吗？”</p>
护卫调整方向，确定正对前方，这才道：</p>
“放！”</p>
苏润松手，七支羽箭齐齐射出，带着破空之声，以雷霆之势袭向布帘。</p>
宋修齐的目光紧紧盯着最大的那支羽箭，甚至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两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