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行。我们不适合……”</p>
闻言，孔楼眼睛睁得大大的，急急打断：</p>
“子渊，莫不是因为楼过去多次挑衅你，所以才不愿意？”</p>
苏润失笑：</p>
他也不至于如此小气。</p>
毕竟真说起来，孔楼虽然对苏润不那么友好，但也从没有以权势压人。</p>
在苏润眼里，不过是孩子叛逆期罢了。</p>
苏润放缓声音，温声解释：</p>
“并非如此。而是我们六人初入府学，与你的学识水平尚有差距，一起读书只怕不合适。”</p>
虽是托辞，但也是事实。</p>
遭遇拒绝，孔楼难掩失望。</p>
他慢慢垂下头，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丧气。</p>
苏润以为终于把道理跟毛孩子说通，才松了一口气，就听孔楼又道：</p>
“那若是楼愿为你们解惑，可否带楼一起读书？”</p>
苏润头疼的长长叹气：</p>
这死孩子！</p>
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不开了呢？</p>
见苏润不愿意，孔楼又抛出诱饵：</p>
“楼有许多珍藏孤本，还有大哥的手稿……”</p>
孔楼纠缠不放，就跟小孩子找到了喜欢的玩具一样，任由大人怎么说，都不愿意撒手。</p>
“仲行，你到底为什么要跟着我们？”苏润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p>
这真问到了孔楼。</p>
他思忖片刻，如实道：</p>
“楼觉得你很独特，很……新奇？”</p>
他出身书香世家，打小被誉为神童，见过不少名仕大儒，所交的读书人也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p>
苏润不是其中最优秀的那个，但一定是最特殊的那个。</p>
从果醋坊，到治民救灾书，再到现在的大炎算学。</p>
苏润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p>
孔楼觉得苏润好像一本他从未读过，但却趣味横生的书。</p>
先前没有翻开，故放在角落里生灰。</p>
但翻开第一页看过之后，他便爱不释手了。</p>
苏润沉默。</p>
对视片刻，确认孔楼真的黏上来且甩不掉，他只能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p>
“如此，日后请多指教！”苏润起身作揖。</p>
既来之，则安之。</p>
既然甩不掉，就只能接受了。</p>
横竖孔楼学富五车，他愿主动解惑，想必自己这边的进境能再快一些。</p>
苏润做了决定，司彦等人也齐齐出声。</p>
梁玉见孔楼如此殷勤，不由得生出了些危机感。</p>
作揖后，还特意对孔楼强调：</p>
“玉是子渊最重要的人！”</p>
孔楼下颌微抬，骄傲道：</p>
“哼！以后就不一定了！”</p>
两人斗鸡似得互瞪着对方，两张脸离得越来越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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