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反而笑起来,突然抓住英吉利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摸到了吗?你去年射进来的那颗子弹...我让人做成怀表的转子了。"她的皮肤下传来细微的机械声,像是某种倒计时。
货堆后方传来木箱落地的闷响。十三洲慌乱中打翻了煤油灯,火苗舔舐着账本上"奴隶偿付"的字样。火光映亮她手中半熔化的海关印章,内侧"波士顿"的刻痕正在高温中扭曲变形。
英吉利在枪械上膛的瞬间嗅到异常,法兰西袖口曼陀罗的味道太浓了。但当他试图警告时,港外突然传来荷兰商船起锚的钟声。雾中亮起三盏红灯,排列成共济会的三角符号。
"看来我们的小朋友也有自己的秘密。"法兰西趁机将某物塞进英吉利的弹药袋,触感像是裹着糖霜的铅弹。她的嘴唇擦过英吉利耳畔:"下次见面,它该嵌在你的..."
破晓的汽笛吞没了后半句话。当英吉利回到甲板时,发现十三洲正用鞋跟碾碎甲板上的什么东西。晨光中一闪而逝的金色,像极了海关印章的残片。而在他自己的弹药袋里,那颗"糖弹"正在阳光下显露出真实形态——一枚刻着经纬度的剑麻种子,坐标直指佛罗里达。
远处海平线上,荷兰商船的帆影正分解成无数黑点,如同散落的算盘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