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神秘瞬间消失，显然是一击毙命。能做到如此程度，又不惊扰到其他人的，除了五位超越人类天花板的顶尖强者，他最先想到的，便是王面。</p>

五位人类天花板中，除了司令和关在，其余的都不在上京，那么</p>

“王处长，你怎么看？”绍平歌问道。</p>

他这么问倒是没引起他人的怀疑，因为像这样的事，一旦定性为神秘暴动，便会依据难易程度由当地驻守的小队或特殊小队处理。</p>

绍平歌作为006小队的队长，决策时问一问顶头上司的意见，在情理之中。</p>

“我觉得刚才大家说的都有可能，但也许遗漏了一个角度。”</p>

“什么角度？”</p>

“优胜劣汰，物竞天择。上京市的神秘被压制太久，不排除有同境界的神秘为了获得更多生存资源，而联合彼此，主动排挤其它神秘。”</p>

“你是说有可能是其它海境或者无量的神秘联手了？那岂不是更危险吗？”</p>

王面摇头，“对其它海境之下的神秘来说是危险的，但对我们未必。</p>

上京市的策略只是镇压，而非肃清。只要确保克莱因的神秘不暴乱、无人伤亡，其余的，大可任它们自相残杀。”</p>

会议室一时安静下来，众人沉思片刻，大多暗自点头。的确，上京早已镇压住所有神秘，何必干涉它们的内斗？隔岸观火才是明智之举。是他们想得太局限了。</p>

“王处长说的不错，既然这样，不如就让情报部继续监测吧。至于川境神秘的暴动，只要不危及人类社会，建议以观察为主，避免过度干预。”</p>

“同意。”</p>

“我也同意。”</p>

“”</p>

“那接下来，就请绍队长多费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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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平歌快步朝外走，终于在走廊的拐角处追上了王面。</p>

“你真的觉得这次神秘接连消失，是因为内斗吗？”</p>

王面缓缓转身，腰间的弋鸢划过冷光。</p>

“当然。”他的表情一如往常，显得无辜又天真，却让绍平歌的心缓缓下沉。</p>

他心底的猜测越发笃定：看来十有八九就是他了。</p>

能在寥寥几句话间便不动声色地将众人看问题的角度转移，以王面的年纪和阅历，这样的成长速度委实快得有些惊人。</p>

毕竟假面之前的处事风格，或者说所有特殊小队的处事风格，都是贯彻执行命令，从不会主动引导话题。</p>

而现在，他已经从沉默的刀，变成了握刀的手。</p>

权力真的能将一个人改变至此吗？还是说，是有别的什么其它原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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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吼——！”</p>

凉爽的海风吹过，阳光像被揉碎了的黄金，星星点点地泼洒在海面上。月鬼踩着冲浪板，在海浪的推力下轻盈滑行。</p>

他身子敏捷，收紧核心轻巧地跃过又一个浪头，回头远处趴在冲浪板上，手脚并用狗刨式前进的旋涡，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p>

“噗哈哈哈——不是吧！恐高也就算了，连小小的海浪你都晕啊！”</p>

他示意正在沙滩上给他拍照的星痕，把旋涡作为背景一起拍进去。</p>